赵曦也没想着让王韶阐述细节,倘若那样,他倒要考虑是不是把这事交给王韶了。
夸夸其谈,纸上谈兵,并不适合做这种需要扎实推进的事。
“子纯,涉及到吐蕃的那些部落,说到底,真正决定他们心之所向的应该只有两点。一是种族群体,就是族群;二是利益。”
“从边官的奏报,以及你对河湟态势的分析。河湟地区的吐蕃,在族群认同上应该是出了问题,而出问题的根源应该是利益。”
“这也给你的平戎提供了机会。当然,也存在在对外问题上他们会再次凝聚。所以,你这也算是任重道远。”
“既然吐蕃部落是因为利益而分裂,你可以侧重于利益方面的考量来实施平戎。”
“临行前,我建议你去一趟工坊城,与工坊城羊毛采购的相关人员接触一下。我会着令工坊城与你接洽。”
“另外还有一个,听闻西域适宜棉花生长,河湟地区也可以尝试。你需要跟司农寺接触……”
棉布现在有,很稀少,还贵的让人生畏。
赵曦记不清后世在河湟这边是不是有棉花产业,从气候条件来说,应该是可以的。
关键是那地方地广人稀,有大片的荒地可用。
赵曦眼里从来不止是地域,更多的考虑产业。
国朝土地政策造就了如今国朝的困境。从开始,赵曦就是在开源,用利益引导国朝的特定阶层把视线往外看,一点一滴的改变国朝固守的思想。
利益的诉求是不分阶层的,那怕是再正直的士大夫,面对利益时也很难做到无动于衷。
军备强盛是基础,胜战是胆气,而那些国朝眼里蛮荒之地产出的利益是引子,而让整个朝堂有扩张的野心才是目的。
就如因为东川矿城,而让朝堂赞同谋划大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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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