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佩服王安石,也就他能跟司马老头对垒了。
估计司马光也确实口干舌燥了,端着茶没客气,直接一口饮了。
“司马相公,从太祖以降,至今算五朝了,我赵家应该也算有所积蓄吧?”
“如司马相公所言,如今盛世…~这个好像跟你后来所说的国事蜩螗又前后矛盾了。”
“自先帝因朝廷窘迫,不再领朝廷俸禄,内苑一直是自给自足,艰难维持生计。延福宫因早年地动,只剩下主殿可用,也应该归为危建之列了。”
“再说当下,司马相公认为这是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可真的劳民了吗?又伤了谁的财?”
“近两万灾民,青壮者近半数。如此众多的青壮年就这样聚集在城外,一有骚乱便会酿成大祸!”
“司马相公所言始皇阿房宫,还是隋炀帝大运河,那都是举国上下征用民役而导致的动荡。”
“这延福宫的修建,可动了一个民役?不用左右藏库钱粮,为灾民青壮年找点营生,避免骚乱的发生,又可以借灾年时节人力低廉之利,怎么就不能做了?”
赵曦的每一句,都是针对司马光的论点驳斥的。
也不知道是司马光被一杯茶浇断了思路,还是真的被赵曦说服了,居然没有再吭声,还端着茶碗……没解了渴呀。
赵曦示意王中正,继续为相公们斟茶。
“官家,太祖封桩库是为燕云十六州……”
文彦博利用这见缝插针的机会,想封了官家其他用钱的渠道。
其实,在官家表明不用朝廷钱粮时,韩琦文彦博等人已经没人觉得有拦拌的必要了。
话说,官家那么多产业,赚了那么多的钱粮,也该着花花了。
“正如文相所言,专款专用,封桩库岂能用于营建宫殿?”
好像司马光也想通了,没有继续争辩,默默的继续滋润他的嗓子。
接下来就成了赵曦给诸位相公讲解如何使用灾民,灾民进出城该如何管理的事了。
说到底,相公们还是因为钱的事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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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