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还是出列表态了。
“臣领旨……”
相公们一个个终于算是表态了。
说实话,赵曦的做法确实有点武断了,可他不得不这样。
眼看汴梁城外的灾民越聚越多了,工坊城运粮也快到极限了,偏偏漕运这边拖拖拉拉的。
而且市面上的粮价,又有了上涨的苗头。
这时候要再让朝议集议,磨磨蹭蹭,等朝廷定下来,说不定粮价会失控,灾民也有混乱和失控的可能。
赵曦可没有再增加厢军的想法。
“臣刑恕有奏……”
就这样,还是有人出列奏本了。那一瞬间,赵曦真想随便手里抓点啥,直接照这孙子脸丢过去。
“讲!”
还不能不让说,但赵曦的语气里是真的带着寒意。
“陛下,先贤曾言,执宰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君不名恶,臣不名善,善皆归于君,恶皆归于臣。”
“今有执宰王介甫者,冠青苗之法与民争利,皆农田水利之法毁天地平衡,提携佞臣,重用小人,致使天降灾异。臣恳请陛下降罪于王介甫及其所用之佞臣,以息上苍之怒!”
一下子赵曦还有点愣,这什么跟什么呀?
本以为这刑恕上奏是要评判这些安排,或者说在处罚上不合圣君之道。
没想到他居然是提溜王安石了。老王,你得多招人恨呀,居然能把不下雨的事,也能给你扣脑袋上。
赵曦之所以在朝会上一上来就开始抢主动,就是担心有人把河北道旱灾跟革新勾连,或者说自己又有哪里不合适。
没想法居然把这帽子给王安石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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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