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包括一个个参与者的口供,完全就是铁证如山。
陈昌之休也!
过程还得走,没有喝问,没有用刑,就跟唠家常一般,所有的案犯就交代了,跟卷宗记载一模一样。
就是这些案犯的状态……得遭多大罪才能成这样子?好像都着急寻死一样。
陈昌之倒还行,反正死不了,恐怕私盐的买卖是肯定做不成了。
“借个话,回头跟韩相公道声谦,我陈昌之对不住他老人家,让他失望了。”
对罪行供认不讳……也没办法抵赖。
就是最后居然不要脸的在当堂显摆他跟韩相公的关系!
他可能不知道,韩相公这时候真希望他死掉。
“既然案情明了,为何开封府不下结论?”
“回官家,国朝未曾有此先例,臣不敢妄为。还请官家与诸位相公定夺。”
王拱辰这是真话,不是推脱。《宋刑统》是《宋刑统》,可陈昌之是文臣,还是进士出身的文臣。
“贩私盐四十斤者当死罪……这陈昌之贩卖私盐多达二百多斤……”
赵曦碎碎念念的嘀咕着。
“官家,太祖誓约……”
这次不是司马光了,是韩绛。他是真担心官家下杀手,官家真敢,他知道。
一旦官家那样做了,将会是无休无止的弹劾,甚至导致朝臣跟官家决裂。
“我没说要杀他。这样吧,私产充公,剥其功名,着为庶民!”
这……这跟杀掉有区别吗?
“官家,士可杀不可辱!”
“这是辱?那司马相公,你来告诉我,践踏国法,贪赃枉法又算什么?”
“杀不得,动也不能动?贬黜吗?你们满意了,我满意不满意?天下百姓满意不满意?”
赵曦起初没想去提高嗓门,可说到最后几句,还是高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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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仁宗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