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大的疥廯,那是疥廯之疾,若全身上下全部是疥廯,就不是疥廯之疾了,会被人看成妖人!”
赵曦不算是嘲讽,就是想说明一下事态。
“我不否认这是好事,最起码起初是好现象,说明国朝尊文,也能体现昌盛的文华。”
“可任其这般发展呢?那还是文华吗?说说场所,瓦台戏说?先圣若知道自己的典籍被当作戏文唱词,他是该开心还是愤怒?”
“说说辩经的人,起初辩经的还是学子,多少有些名头。再看看现今,五十岁的童生,以撰写乡野白文为生,这时候倒翻身了,成了汴梁有名望的辩经人,似乎还嘲笑朝廷没录用他是朝廷的损失!”
“再看看那些参与者,原本还以士子为主,现在是什么?商贾?我不是看不起商贾,但商贾一旦配上斯文,真让我有些莫名其妙。对了,还有农妇,有赤脚,有花腿闲汉。什么时候经史子集这般亲民了?”
“我不是要辩驳有教无类,可真让辩经如此下去,这不仅仅会让朝廷的庭辩失色,这样的事实甚至是在践踏斯文!侮辱经典!”
赵曦说的慷慨激昂,就是自己心里不踏实。他很少用这种高帽子砸人,还是借圣贤的经典砸文臣,忒有些不厚道了。
没办法,得为自己接下来的做法铺垫,诈一诈这些文人是必须的。
“官家……”
“陛下……这如何是好?”
国朝对这种事,还真没有叫停的先例,也没有理由。圣人还说有教无类呢,你总不能限制人家花腿闲汉有一颗崇文的心吧。
“官家,可由开封府出面叫停!”
有辱斯文,践踏经典,这真不是小事,还真把人唬住了。
“堵不如疏,这毕竟是子民崇文之举,合理引导为善。”
“既然朝廷要举办庭辩,有在整个国朝形成了这么大的盛势,朝廷可以充分借用这种声势,将这次庭辩组织的更合理,更圆满,甚至将经史子集真正的推向民间,实现真实、合理、有序的有教无类。”
“既然庭辩的日期延后了,朝廷可以利用前期的这段时间,借用现在民间士林的辩经方式,来多样化推动庭辩和民间辩经的衔接,争取做到官方和民间士林的协调统一。”
好久没对臣工们说这么多话了,结果说了这么多,这些相公还是一脸懵逼。
我成了仁宗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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