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驿馆就别提了,酒楼客栈也不用说,就是勾栏酒肆,说不定老鸨和某个,都有可能是皇城司外围的探事。
上几代的官家,有特别在意汴梁的臣工……当然,赵曦也在意。自然,汴梁的探知是最多的。
想来在汴梁撺掇一场花魁与诗文赛事应该没多大问题。
赵曦能做出一份完美的赛事方案来,毕竟后世这类活动太多了。
但,毕竟他现在是官家,是帝王,是这个帝国的执掌者,不再是太子了,有些事也真不好亲自操刀。
再说了,这国朝的摊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烂,有些事虽然上不了台面,够不着集议,甚至相公们连看都看不到,或者说看到了当作没看到。
可赵曦还是从源源不断的奏折中深刻了解了大宋。
积重难返啊!
改变是必须要改变的,可他作为帝王,身份上有很多的限制。
若是一城一地,赵曦相信,只要他事事躬行,相信自己能让这个自己的治理超脱于整个时代。
工坊城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现在他是帝王,眼界必须是针对整个国朝的。这也是赵曦放手工坊城的原因。
他想让一种治理的理念被这个时代接受,也就是后世所谓的三观,能在这个时代被主流认同,并发扬光大。
远了……赵曦有些愣神。
老陈琳也习惯了,虽然新皇跟先皇都有这样的情况,先皇在愣神以后都是颓废的神情,而新皇……好像每一次都能看到斗志。
大理这事…~若是官家亲自操刀,或许那个段王早已经进坑了,若是官家亲征,大理也应该早没什么军卒了。
没办法,陈琳就是这样认为的,没有理由。
就比如现在官家说花魁与诗文大会,不管是吕惠卿还是冯京,他们作为实施谋划的第一执行人,有些事居然还得官家来操心。
还有执宰们……都光卖嘴了,正事还真没见过谁使大劲了。
……
“你是说樊楼主导,全汴梁的瓦市都掺合花魁诗文盛会?”
韩琦有些疑惑,这档口,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应该是这样,估计士林已经传开了……”
汴梁的饮宴很多,就是类似推举花魁的事也有,可像这次这样,由樊楼主导,整个汴梁九座瓦市全数参与的还真不多。
这也是富弼疑惑的原因。
至于欧阳修和司马光,被人情往来拉扯的,正憋着劲酝酿好的诗文呢。
“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