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著不算是特别懂的变通的人,之所以将奏折呈于朝堂,也没有谄媚官家的意思。
从奏折中也可以看到,吕公著是真用心总结了。
文彦博做过主帅,韩琦也做过主帅,他俩都是那种一言而决的做法。
别说是武将掺合如何作战,基本上在他俩面前,根本就没有武将吭气的份。
可看到吕公著的这份折子,又不得不慎重对待。
“也不尽然。明确目标,分清主次,对于朝廷而言,主帅指挥作战,胜败是主帅担着。而武将的功劳,基本在歼敌上……”
富弼曾经因文武之别跟官家交流过。他还记得官家当时的话:
文武只是职衔的不同,到了一定的程度,不应该有具体的文武之分。
冲锋陷阵,文臣不会做,同样,武将到了一定的品级也不会做。
有懂战略战术的文臣,同样也有熟悉经典子集的武将。之所以国朝文武如此泾渭分明,并不是文武有别,而是国朝文武的选拔方式,或者培养体系错了。
把文武分割开培养,或者说摒弃任何一方单纯的成长,都是瘸子拐子,难以稳当。
当时只是泛泛而谈,也是作为闲聊而已。当时富弼也没有真当回事去体会。
这一次,当吕公著在推演对抗中脱颖而出,表现出了很强的军事才能。
再想想这些年吕公著的履历,富弼由不得再次想起官家的那些随口话。
吕公著之所以能有今天,是因为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护卫营,那纯粹就是一个军营。也是在那里,吕公著接受到了太多的军事方面的历练和观点。
同样,护卫营的那个环境,也让所谓的军卒,不再单纯的是个莽汉了。
据听说,护卫营军卒,任何一个人出来,都有能力做一次战前宣讲。
用护卫营军卒训练新军,新军并不是单纯的作战能力提升,更多的是精气神的改变。新军相比于原来的禁军,多了一份信念,多了一种气质。
这些,绝不是一个军汉能做到的。
我成了仁宗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