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战之所以取得这般战果,说是火器的犀利,倒不如说是西夏人对火器的猝不及防。”
“回归到根本上,西军在与西夏骑兵作战上,并不占优,甚至可以说仍然处于劣势。”
“从所有的战报来看,几乎所有的战斗,大多数都是新军为主力,即便是新军没有参与的战斗,也是火药弹的威力成就了胜利。”
“综上所述,公弼以为,以不足十万新军,配合二十万西军,以及工坊城工匠兵的配合,能将战事打成这般程度,殿下的大局谋划是主要原因,但不可否认存在偶然。”
赵曦承认吕公弼说的很客观,也是事实。可……有了火器和偶然的加成,没能切实的把李谅诈打趴下,那就是自己在谋划上的失误了。
“殿下在开战之初曾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一次大围剿战,布局方圆几百里的大势,并事无巨细的考虑到每一指挥的战斗,这已经是前无来者的大谋划了。”
“倘若前几次对夏作战,也有这般谋划,就不会有定川寨和好水川之战的惨败了。此战已取得如此大的胜利,殿下仍然无法释怀,可让韩稚圭如何自处?”
韩绛说完,也觉得这话有点……过了吗?
“哈哈……也是,倒是我有点小女人样了。”
求全责备了。
国朝对外是什么样,自己很清楚,国朝对外作战是什么样,自己也清楚,如今的国朝军卒是怎样的素质,自己更是清楚。
本来就是雪耻之战,壮胆之战。这两个目标已经相当完美的达到了,自己又何必自怨自艾?
只不过是在战争过程中,双方战术安排的不同,才导致有了如今的局面。
倘若西夏人没有分兵,近二十万骑进境,最终即便是胜,也绝对是惨胜。
是自己错误的估计了,又何尝不是西夏人的狂妄造成了这结果?
正如吕公弼所言,是有侥幸成分……当然也是对西夏人有效剖析的结果。
来日方长,赵曦相信,有了这一次大围剿之战的先例,不管是对国朝的将帅战略眼光的影响,还是对朝廷对外政策的制定,都会有很大的改变。
我成了仁宗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