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路军也是同样的情况。
土层是壕沟,遇到了石层,工坊城的工匠,就那么随便的把石头清洗一下,胡乱的一堆,然后用水泥灌注……
种谔和折继祖是真的被折服了。
这样的工事,原先是征集民夫的,并且最少得三五个月,才能做到工坊城这半个月所完成的防御。
大批工匠来了,又走了。而整个东路军,七八万将士,也开始执行前线指挥部分批分次撤退的军令,并抵达前线指挥部部署的荒野山岭中待命。
这又是一次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军令。
有十杀令在,即便是心里再疑惑,都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
若是早年,种谔下令,折家这边的将帅有可能会多几句嘴问一下。
若是文臣下令,整个武将都会消极怠工的。
而现在,整个新军都是监督,随时准备执行战场纪律,而种谔和折继祖,已经被这次新军为主力的清剿战震住了。
对于太子殿下的任何命令,都升不起反对和抵抗的心……其实整个西军都如此。
前期的战果,已经让他们清楚认识到新军与他们西军的差距……比不上,不仅仅是装备,战力也比不上。
新军也全是步卒,可就葭芦河流域的战斗,人家能把方圆三十里以内的营寨,全部打成突袭战。
围点打援、夜袭骚乱、困城迫降等等,打起来看似没章法,可结果却一次次的惊人。
就是种谔和折继祖,算是武将世家传承人,也被曹霖这一波又一波,眼花缭乱的作战给唬住了。
关键是,国朝疆域推进百十里,折损的新军不足百人。
就是种谔,算是擅长于进攻的西军将领了,打下葭芦河流域,也最少要折损近一成的军卒,还是在装备提升以后的判断。
若单纯的西军,折损能在三成以内,他种谔都可以仰天长啸了。
可这新军……
所有跟太子殿下相关的事,都不能以常理度之……这一句就传于国朝臣工之间的话,种谔终于有了深切体会。
我成了仁宗之子
我成了仁宗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