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罚铜五百斤……这是国朝少有的主动缴纳罚铜的事,还是朝廷未处罚之前。
这也是朝廷最无意处罚,偏偏不得不有这个过程的一次。
声泪俱下……太子殿下一次声泪俱下,应该是有唤醒朝臣的那么一点作用,最起码没人再哼哼什么西夏使臣的事。
没人天生就爱做贱种,谁也想理直气壮的对外邦,只是……多年来国朝的败绩,让大家都没那个胆。
或许,想起了几年前太子殿下南征吧,有意让太子殿下的护卫营以及护卫营训练的新军,来一次跟西夏的战事,从而验证一下多年整军备的效果。
很多事,真不是喊口号喊得来的。
只是暂时,整个朝堂似乎真的有了那种众志成城的感觉,备战已经摆在台面上,各自都在努力做好自己的事。
其实,这一点一直就这样。并不是有多喜好战争,而是在特定的职责范围内,谁也不想战败的原因牵扯到自己身上……根子上,没人看好对夏作战的胜率。
“西贼寇边!”
西夏使臣离开汴梁没多久,算时间,就算是马不停蹄,快马加鞭,这时候应该也只是刚到兴庆府三五天,可边州已经传来了西贼寇边的奏报。
赵曦也奇怪,难不成这西夏王可以在西夏朝堂一言而决吗?
其实,还真不是这样。这次之所以如此快速的做出反应,原因是多方面的。
西夏好战,是由他本身的地理位置决定的,是由他独有的边境态势决定的,甚至跟他国内本身的体制都有关系。
就如一个天生有缺陷的人,在为人处事时会有那么一点敏感。
西夏属于那种部落共主式的体制,本身又有掠夺的传承,加上他东北接大辽,西北挨回纥,东南与大宋纷争,西南又与吐蕃不和。
可以说是四面环敌的现实。
这就让他不得不穷尽国内所有力量,成就一个凶狠斗勇的印象。
这状态或许不是谁有意促成,但事实上表现出来的,确实是这样。
甚至,他时刻在担心各方势力会有联络,从而挤压他们的生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