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修缮完毕了,赵曦也该搬出去了。
赵曦早想搬出去了,半大小子,是该知道些男女之别了。那怕赵曦早就知道,也得装出现在才有了不好意思。
而滔娘也要出宫了,据说是天葵到了,不适合继续在宫里晃悠了。
小妮子有些早熟,估计这时代女娃子都被灌输的早熟了。
临行前提要求了,说是她那个叫高敬贤的堂哥,经过的开封府的初选,想知道三郎最终的殿试项目……
“大伴,太子近来如何?”
赵祯也有些日子没见着儿子了,原本没立储,他到慈明宫还能见着,现在……得有两三个月没见了。
也有些不想见,他担心面对曦儿,会不小心漏出那些龌蹉。
“回官家,太子近来一直忙于护卫营地改造,奔波于内苑、将作监和营地。并无差错。”
老陈琳所说的差错,并不是说太子殿下,而是说他这边的皇城司。
“贼人王则又如何?”
“回官家,因那贼人死于贝州,无法知其沿路详情。皇城司只得将沿路通关关联之人一并处置。”
“跟那边关联者几何?”
“七成!”
七成!该是脱不开了。可这没法拿到台面上责问,也只能如此这般处置。
汝到底想干嘛?赵祯心里有怒火,可真的无处发泄。
曦儿祭祖,虽子民皆知,可具体行程并非众所周知的,沿途生人避让,乡兵弓手清扫外围。偏偏能在虎牢关驿站当晚受到冲击,必有知内情之人参与。贼人被阻击后,一路畅通到河北……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信?
偶然?世上那有那么多偶然?
所以皇城司一直在追查此事,结果还是不出所料。
“文宽夫……”
“官家,贼人王则并非捕获后处死,乃死于搏杀。老奴以为与文相公不相干。”
“大伴,曦儿安危汝多用心。”
“老奴晓得。护卫营地与皇城只隔一个街坊,探事司已摸清沿途住户,皆为良家。并已与坊官言明,所有住户变动,须与探事司禀告。”
曦儿大了,反倒比以往操心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