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琳无奈的招呼官家起驾,移步澜屏宫了。
赵曦下学回来,见娘娘一人独坐,像是在发呆,又有一丝愁容。
“娘娘,可是孩儿书写之事有何不妥?若因此惹娘娘烦心,自可丢弃,莫因此这琐事乱了心情,不值当。”
是真不值当,无外乎钱财的事,别说还有些营生,就是啥也没有,就凭这身份,都没必要因为这点破事坏了情绪。
“曦儿,汝做的很好,娘娘是想朝堂了……”
朝堂?不外乎新政要停了,相公们又要出外了,这才是第一个,接下来恐怕都得外出了。
赵曦并没有接茬,这事他还够不着掺和,也不想掺和。
他仔细研究了新政的所谓十条陈,真可谓字字如刀,句句见血,条条深入骨髓。
不否认为国朝殚精竭虑之心,不否认为大宋鞠躬尽瘁之意,甚至赵曦都有些感慨老爹有这么好的臣子。
可,那有怎样?所谓弊端,是因被人充分利用,才显现出来的漏洞,既然有人利用,自然就有了既得利益者……这才是要改掉的内容。
这不是对一个人刮骨疗毒,这是面对某个特定阶层。
相公们准备好了,老爹准备好了吗?这真的很麻烦。
文人,总还是有些书生意气,并不是纯粹的政客,最起码这一届的政事堂执宰,并不都是政客。
所以,赵曦并不看好新政,他觉得过于仓促,过于着急,也过于明显而猛烈了。
温水煮青蛙,才是改革最恰当的做法。
老爹……有的愁了,娘娘也没必要跟着愁这些烂事。
“娘娘,孩儿昨夜有些遗失,有一营生,可与蹴鞠相关,娘舅如若有意,试着介入倒也是个佳途。”
娘娘,还是说些赚钱的事儿吧,朝堂……你不该掺和,我也不到时候掺和。且看着吧。
曹皇后很想听听曦儿谈及朝堂,曦儿的角度和切入点每次都很新颖。可惜,这孩子太懂规矩了,又一次左顾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