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国栖一族全族都退化成了土蜘蛛,被全世界所排斥着。即便他们什么都没做,都会有阴阳师和法师们跑来镇压他们。躲藏在深山里,不能与外界接触,除了族人不能相信任何人,所有人都是敌人。仿佛他们的存在就是“错误”本身,只要是对他们下手,那就是“正确”的。
“可是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有承受不了的族人崩溃地自我结束了生命,而剩余的族人面对他们临死前的悲愤只能沉默,这个疑问没有人能够回答。
一代又一代的土蜘蛛族人在自我认知中痛苦挣扎,努力的想要从黑暗中爬出去却又被外界拍来的浪潮将希望反复扑灭。就在他们绝望地默默缩回了黑暗里,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宿命的时候,一个叫做安倍晴明的男人来到了他们的族地,带着两瓶八幡清酒和一个银色长发的可爱萝莉。
“我记得那个时候泽田大人很小,还没有我的脚趾高。啊,好像和现在没什么太大区别。”
面目冷肃的中年男人眼底流淌过一抹堪称慈爱的光,他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泽田弥,脸上露出一个笑,这个动作他几乎常年不做,笑容因而显得有些僵硬。
银发小萝莉认真地听着故事似乎听入了迷,手里还无意识地拽着身旁男人的手腕没放开。在察觉到二叔的目光时,她眨了眨眼,回了他一个略显茫然的笑。
在夏目、名取和猫咪老师两人一猫懵逼和悚然的目光中,二叔继续,“晴明大人一到了族地就先跟大人打了一架,嗯,大人打输了。”
这位暂任族长无视了他家大人从上手遥遥瞥下来的不爽目光,坚定且果断地承认了他家大人技不如人的事实,安倍晴明脑残粉本质几乎无法掩盖。
大抵那时候大妖怪们的性情都比较粗犷,无论有什么事,见面先打一架再说,打完之后没有被吃掉的才有坐下来说说话的资格。
带着小孩子跑来串门的安倍晴明非但没有被吃掉,还把大妖怪打赢了,于是大妖怪土蜘蛛郁闷地变成了人形蹲回了地上陪着阴阳师喝酒。
在此之后,大阴阳师也不知道是不是闲着没事做,还是觉得蜘蛛窝的风景奇骏别有一番趣味,隔一段时间就会跑来找土蜘蛛喝喝酒聊聊天,身边有时候带着一个银发小女孩有时候没带。蜘蛛头领每一次都会先跟他打一架,虽然也是从来没赢过吧。
而土蜘蛛的其他族人也从一开始的警惕戒备,慢慢心大成了他家头领跟大阴阳师打架时,一群妖怪还津津有味地一边围观加油一边陪着阴阳师带来的小女孩玩游戏,且加油的人中叛变种族给阴阳师加油的还不少。
再后来的某一天,在和土蜘蛛例行打完架喝着酒的时候,安倍晴明突然问他。
“你想解除你们一族的诅咒吗?”
彼时是阳春四月,樱花开了烂烂漫漫地一山,淡粉色的花瓣从枝头飘下来落了一片在酒杯里。澄澈的酒液映照出大妖怪猝不及防的愕然脸,有点蠢。
这就是大妖怪土蜘蛛被安倍晴明坑走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