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懒洋洋的笑着,手掌却搭在了腰间的长剑上:“——奉陛下之命,阻止青王宗像礼司前往吠舞罗。”
跟在宗像礼司身后的淡岛世理面色一变,向前踏出一步,以守卫的姿势挡在宗像礼司的身前。
在宗像礼司身后,青组的成员同样肌肉紧绷,紧紧盯着青崖,随时准备出击。
宗像礼司沉默了一瞬后,却胸有成竹的笑着,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所以,是周防尊,是吗?”
青崖的眼眸瞬间微微睁大,但又立刻很好的遮掩起了自己的情绪,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对方。
宗像礼司嗤笑:“那位陛下既然能预料到我的行动,那也自然能预料到,我在看到你的时候就能猜到,被陛下藏在酒吧里的是谁。青崖,你这个时候才想要掩饰真相,已经太迟了。”
随着宗像礼司的话音落下,青崖面容上虚假的表情慢慢消失,只余下苍青色眼眸里冰冷的戒备目光。
青崖冷肃着脸的样子,让挡在宗像礼司身前,直面着他的淡岛世理第一次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这个一直笑着的男人,其实,一直都没有笑过。
这个男人就像是屏蔽了全世界所有的声音,经过他身边的声音和情感都被他漠然的摒弃。他独行在这世界上,却不属于这世界。
就像忠诚的武士,将全部的信仰和力量都献给自己的主君。
他只会听令于那位陛下,也只会因那位陛下而表现情绪。而无论是她还是王权者,对他来说,都不过是暂时落在军装制服上的灰尘,随时可以伸手拂去。
而到那时,无论从前的感情和经历有多深厚,都只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扯断,然后转身奔向那位陛下。
笑容是面具,礼仪是抗拒,这个名为青崖的男人,只有一双苍青色的眼眸是真实的冷漠。
这个认知让淡岛世理心下发凉,手掌握紧了佩刀的刀柄。她无意识迈了一步靴子踢到一旁的石子,发出轻微的声响。顿时,引得无声对峙中的二人看过来。
宗像礼司侧眸,微微皱眉:“淡岛。”
淡岛世理一惊,赶紧回神,手从刀柄上移开。她微微躬身行礼,然后迅速后撤到宗像礼司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