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头发染成了很漂亮的颜色,几乎像是画出来的,估计每一次洗头发和做发型的时候都痛苦的要命。
漂白剂只要用过一次,发质就不可能跟任何的柔滑扯上边了。
杜松子对此感同身受,她叹了口气,然后又把眼睛往旁边转。
小西坐上车之后,一刻都没有往旁边看过。
他就是坐在旁边,把那把女式伞的每一个褶皱都给展开,收好,柔柔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
这副做派比千金大小姐还千金大小姐。
然后他转过头看她。
他的头也微微低下来,温顺得像一头鹿。
杜松子看着他软绵绵的搭在脸颊边的头发,每当汽车驶过不同的建筑物,外面的景象就会在他银白色的发丝上面反射。
她伸出那只没有握着□□的手,轻轻的摸上去。
触摸到的时候,小西也没有怎么动弹。
总感觉他应该不怎么跟别人接触过的样子,但是正努力的抑制着自己想要挣扎的冲动。
她摸上他的时候能够感觉到手掌下的皮肤有一点点颤抖。
说得恶心一点,就好像是薄薄的一层人皮下面藏着数十万只虫子,每一只都在蠕动着翅膀,欢心雀跃想要四散开去一样。
…但是怎么会想到这一个比喻呢?
杜松子歪了歪头,慢慢的摸着他的头发。
她这么做的时候,终于行驶到了那栋摩天大楼下面。
一整栋楼的荧光屏上都在播放着偶像团体的唱跳节目,在汽车里面听不见外面究竟放了什么样的歌,但是她们脸上的笑容和跃动的发丝都很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