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身上至少有一根肋骨断了,搞不好还是胸骨,稍微有一点动作就会直直扎进心脏。
所以他的身体才刚刚抬起一点——那一点几乎是凭借印象辨认出来的,就好像是一个相片和另一个相片,其中只差了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但是你能够辨认出这两张相片有哪点不一样。
他刚刚给了百谷泉一一点移动过的印象,又迅速的跌落回去。
口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如果只是断了一根肋骨,肯定不会这么严重。
要不然就是三根全断,但是可能吗?
又不是法医,他现在也不是躺在解剖台上,要等着法医给他拿着断肋剪来咔嚓一下,全部给弄断。
那就要不然就是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东西扎进去了。
他真的看到了首领胸口有一片污渍一样的黑色痕迹扩散开来。
首领身上之前也有很多的泥巴和血,但是之前的血腥味没有这么新鲜。
他肯定要死了。
要趁他还活着的时候跟他交涉。
百谷泉一想。
他走过去,蹲到那个人的身边。
跟他说,“你要跟我一起来。”
百谷泉一说的这么笃定,不像是商量,倒像是通知。
搞得首领都愣了一下。
现在靠近了,哪怕他的身上还糊着血污汗水泥水,百谷泉一也能够看到那是一张比想象中更加年轻的脸。
二十岁左右,正常来说应该刚刚从大学毕业,开始工作,被社会弄得死去活来。
而现在却被另一种东西给折磨着。
同样的问题问遍整个世界,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