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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该把我分裂出来的,”鹤丸望着面前亲自促使自己诞生的审神者,倒也没有什么愤怒,只是觉得悲伤,“你不该那么做的。”

【栖川白歌】像只无辜的猫咪在释放友善信息一样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她似乎依旧处于混沌的毫无理性的状态之中,但是说出口的话却让栖川白歌不能肯定她到底有没有失去理智。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她说,“那我很高兴,鹤先生。看来虽然我把你分裂出来了,也依旧没有伤害到你。能看到你依旧是以前的样子,我真的很高兴。”

“我从来都不后悔这么做,”即便代价是她被黑泥侵蚀成如今这番模样成为理性丧失的beast,【栖川白歌】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你是我的同伴,是我的战友,只要能够挽救你,不管是什么代价,用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去做。”

为此即便是承接了屠戮毘沙门天麻之一族的罪孽也在所不辞。

杀死一个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死亡从来都不是一件非常难做到的事情,即便鹤丸国永是刀剑付丧神,但是“死”依旧能够轻而易举地夺走他的生命。

她的身体崩溃那一刻开始,她的初始刀也被侵入她身体之中的黑泥一并污染,被一并侵蚀。

原本雪白的太刀逐渐漆黑,最后锈迹斑斑,然后在她的手中断裂。

可那原本就是她应该承受的东西,为什么又要让她的刀剑与她一并承担?

陷入痛苦的救世主流着泪将断裂的刀剑付丧神刺入腹部,对自己许下了愿望。

如果她是救世主的话,那就一定能救回自己的爱刀,一定能挽救自己的同伴。

……身为救世主的她,怎么能连自己同伴的性命都挽救不了?

于是承载了“救世主”不甘悲愿的“兽”,诞生在救世主的泪水之中。

【栖川白歌】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望着另一个自己,年轻并且也如同曾经的自己一样正在滑入死亡深渊的自己,就像是看见了过去的自己——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过去的自己。

“你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