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定门提着酒壶走过来,为王长史满上酒碗。
“啊!原来是这件事,确实略有耳闻!”
王长史一惊,却点了点头。
像这样的事情作为负责帝都治安的金吾卫长史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长孙定门试探着问道:“如此狂妄之举,难道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
白天那几个屁滚尿滚跑回来的家丁带回来的消息把他吓得不轻,那个年轻人敢跟皇家秘情司放对,借给长孙家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有样学样。
“呃!”王长史沉吟了起来,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据说是个外乡人,不曾与京中哪些大人物有什么交集。”
长孙定门眼前一亮,连忙说道:“皇家秘情司之所以不理不睬,或许就是因为对方身份低微,收拾那家伙怕脏了自己的手。”
王长史不禁打量了一眼这位长孙家的二公子,说道:“你的意思是?”
他从对方的话中隐约猜到了什么,动作立刻矜持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前日我在东市的铁砧巷里与此人发生了口角,只是当时多有不便,因此若是可以的话,请长史大人替我小小的教训他一二,也许顺带着一箭双雕,说不定能够让秘情司念着大人的情份。”
长孙定门在煞费苦心的绕了一大圈后,终于道出了他的本意。
“若是寻常贩夫走卒,本官帮你出这口气也就出了,只不过一句话的小事而已,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但此人来历不明,在天子脚下,我等顾忌良多,若是让御史言官参上一本,呵呵,我这小小长史恐怕吃不了,也要兜着走。”
王长史端着酒碗,挺直腰杆,开始打起官腔。
“在下明白,明白!这点儿辛苦之资,还请大人笑纳。”
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长孙定门哪里还听不明白,将手中酒壶酒碗放在一旁,有些肉痛的从怀里掏出十张飞票,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每张飞票的面额都是一百贯,天京各大钱庄和商铺都能够通用并可以立即兑出银钱,相当硬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