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巧龄从秦王殿礼出来,看见的是背对着站在秦王殿前等候的晁耿。明明旁边已经够多士兵看守了,他也不嫌累,自己也站了一份。挺拔的身姿很高很高,比她高了一个多头,这多少让房巧龄心里不爽。
她矮她知道,为什么周遭个个都比她高那么多?穗九师兄那么高也就算了,徒弟也那么高,朱缨比她徒弟还高些,都快跟穗九师兄持平;二师兄更过分,比穗九师兄还高半个多头,还壮,看起来可吓人了;大师兄虽然没有穗九师兄高,可也足够碾压她了。
没想到新认识的大兄弟,也那么高,呜呜,她不做人啦。
听见背后脚步声,晁耿向她点头致意。房巧龄紧了紧外衣,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刚才定然是冷着了,她哆嗦着往房间里走,不忘恶狠狠地瞪晁耿一眼。
晁耿觉着这怨恨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也没招惹她,她怎么反而记恨起自己了?
“老妹儿,我没招你吧?”
“都赖你!长那么高,碍着我晒太阳了!”
晁耿认真地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哗啦啦的雨声她是聋了没听见么?
这雨下了整整一天,到了第二天中午才慢慢停下。晁耿难得来一趟,跟他有交情的天策弟子都找他练手。晁耿血气方刚,早上的雨不大不小,他也无所谓,脱了借来的外袍就提着刀盾上场,一个上午练下来,倒是浑身湿了个透。
房巧龄见着他的时候,他脖子上挂了块汗巾,湿哒哒的衣物贴在身上,站在廊下和天策府的人聊天。
侧脸看着也还行,没有自家三师兄好看,但又比他那种读书人阳刚一点。
房巧龄这个人,旁的都不行,作死能力简直一流。
她回房掏出落凤,冲到晁耿面前,抬着头倔强地说:“晁耿,来切磋一把?”
晁耿哈哈大笑,丝毫不给她留面子,甚至还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就跟对待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一样,哄道:“房姑娘,你这衣裳不太适合练武,还是算了吧。”
房巧龄嘴角抽搐地看着被袖子遮了一半的落凤。
天策府就没有适合她尺寸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