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乐意之至。”诺福克公爵和彭布罗克伯爵以及阿伦德尔伯爵得意回道。
他们很有干劲的去和同僚协商了。玛丽则揉着脑袋,安静下来,慢慢思考。
要照他们言辞描述,那个离她距离前所之未有接近的伊丽莎白,很像是个会意气用事的女人。
可是,依玛丽既往的认识,她好似没这么……她好似应该更理性更谨慎的呀。
直到此事告一段落,玛丽才终于大彻大悟。
固定思维要不得。
她几乎忘记了,她不是旁观者,她不是局外人,她已经成为了历史的参与者,并因为身份地位,引发诸多重要的改变。
这个改变,没准也包括她的对手伊丽莎白。
因为自己的缘故,因为外界疯狂的压力,因为疾病挣扎于生死线……她已当不成一个唯我独尊的女王。
性格决定命运,命运同样决定性格。
这一天,玛丽身着典型的英格兰宫廷服饰,走入了金碧辉煌的怀特霍尔宫大厅。
她没拼命束腰、免得把自己勒得喘不过气,但仍使用了鲸骨裙撑,循例去夸张的展现女性曲线。浆硬的小皱边环状领是必要的,但上衣得柔软,保证不把胸托得太夸张。嗯,经过博斯维尔没完没了的聒噪与吹捧,玛丽反而坚定信念:还是要用低调沉稳的装束,去见那些枢密院老油条。
另一方面,她也颇自负:哼,只要年轻脸美,穿搭别太离谱,怎么都看得过去。
重要的是气势,气势。
一个被瑞士雇佣兵簇拥的“胜利者”,那里又会缺气势!
玛丽长靴轻踏,目光前视。她一眼,就看到了大厅那头,被女官扶着,同样昂首挺胸的英格兰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