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有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她喃喃的小声说着,“我以为自己抓住了复仇的机会……等到杀完仇人后,我就会自杀,小葵会被判给亲戚……”
等红灯的间隙,蛭本空晃荡了一下自己的左臂:“煞笔。”
你们日本人的脑回路,真是无法理解。
“算了,你至少比那些无理心中的煞笔强不少。”
日本新闻中经常能看到‘无理心中’的新闻,翻译成汉语就是‘强迫全家自杀’。
因为破产、失业、生活无望,就会有一些极端的人选择自杀,比如在屋中烧炭,并且还要拉着懵懂的几岁的孩子一起自杀。
有的是自己干脆自杀前扑杀亲人、恋人、孩子,然后还会留下字条【不想留下残局给xx收拾】【不舍得让我的xx独自承受悲伤】【不忍让xx变成孤儿火灾冰冷的世间】……
小森园穗花至少还是给小森园葵留了条生路——这笑话有点冷,蛭本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笑了出来。
听着蛭本的辱骂,小森园穗花却是心情一下舒服了些,因为她也赞同蛭本的话。
倒不如说蛭本的辱骂太少了,如果可以的话,哪怕再重的辱骂也可以,骂的越多、越是彻底的否定自己,小森园穗花便越是觉得自己身上的罪孽能减轻一些。
如果可以的话……看着蛭本的手臂,小森园穗花甚至想剖腹谢罪,当然是在自己完成复仇后。
町屋到根岸即使步行也用不了多长时间,更别说是开车了,蛭本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到了到处是宾馆和泡泡浴的桃色世界——根岸。
蛭本也只是骂了这么一句而已,他皱起眉毛,从车内后视镜瞥到了车后座放着什么东西:“后座是不是有个录影机?拿过来。”
后座的确放着个录像机,样式看起来有点老。
看到这录像机的瞬间,蛭本眯起了眼睛。
他相信前田一心在车上放着录像机不是无的放矢,那家伙虽然不知道纸袋里藏着手枪,但是却知道存储卡。
放在车上的这录像机为的就是播放存储卡里的内容,难道即使是寻找存储卡的前田一心也不知道存储卡里有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带着录像机前来。
将存储卡插入录像机,蛭本好奇的按下了播放键。
而一旁的小森园穗花却是打开了车门,捂着耳朵走了下去:“不能再给您添麻烦了。”
她鞠了一躬,朝外走了几步,和汽车保持了距离。
对小森园穗花的举动,蛭本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这下可总算知道不惹麻烦了?
但连个视频都不看,却又是谨慎过了头。
不管让自己厌烦的小森园穗花,蛭本坐在车上继续看着。
只见屏幕的上方出现了拍摄的年月日数字,这视频距离现在已经有十年之久,只是不知道一段十年前的视频有什么值得两边极道大打出手的。
视频的拍摄地点看起来是一座废弃工厂,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被捆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