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外套挂在衣架上,蛭本空瞥了眼这个便宜义母。
这个便宜义母,今天怪怪的。
虽然她平常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但今天格外的怪,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学生。
“我,我做好晚饭了,一一一起来吃吧。”
一濑映子姣好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好。”
面对这个原主的义母,蛭本空也很无奈。
按理来说,日本女性出嫁后自然要随夫姓,但一濑映子还没来得及登记改姓,蛭本空的父亲就撒手人寰。
不过按照那人渣父亲的秉性,估计也没想着正儿八经登记改姓这回事,全当一濑映子这个从乡下骗来的‘小姑娘’是免费的出气筒。
与人渣父亲四十多岁的年纪相比,现年才三十岁的一濑映子的确算得上是小姑娘。
不过除却丰腴的身材外,单看一濑映子那张脸,怎么也不像是三十岁的人,出去说是刚毕业稚气未脱的女子大学生都有人信。
稚气未脱。
蛭本空不想用这个词汇来形容一濑映子,因为一濑映子远远超出了‘稚气未脱’的范畴。
除却在家里做饭、打扫卫生、收拾垃圾外,她基本保持着与外界隔绝的状态,与蛭本空说话也是小心翼翼,毕恭毕敬。
就像是一个把自己封闭在窝里的自闭鹌鹑。
对,连买菜都得蛭本空自己去买。
这已经不是家庭主妇这么简单的词语可以形容的了,完全的不事生产、不与外界联系。
换而言之,在人渣父亲死后,这个家就失去了收入来源。
而为了维持这个没有男主人的家的生计,原主不得不以初中生的身份伪造成高中生,同时打着多份工,用微薄的兼职工资养活两口人。
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了攒下上高中的学费。
如果只是普通东京都立学校的话,如竹台高中、荒川工业高中,学费自然寥寥,但蛭本空想去的是环境、教育良好的私立学校。
但私立校,学费昂贵,一整年三个学期下来,算上杂七杂八的费用就是一两百万日元起步,这还是最一般的私立校。
“天文数字啊。”
掏出电气店老板结的工资,蛭本空走向家中的小储钱柜。
看着蛭本空拉开储钱柜,一濑映子刹那愣住了,恐慌从她的目光中爬出:“空空空空……空……”
只看了储物柜一眼,蛭本空险些心脏骤停:“钱呢?怎么少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