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强自撑起了笑脸,一一回应,但崔玉莲却直接冷着脸,根本理也不理他们。
周泉北虽然一直挂着淡淡的笑脸,但心气儿,却怎能轻易就平的了?
名为骨肉兄弟,但实际上,却是如同蛆虫,恨不得吸干老周的血啊。
以往,还没有什么,但现在,老周处在了这个位子,稍有不慎,那可就……
众人寒暄一番,老周被请到了里屋的主座上,二叔赶忙擦桌子、擦凳子,三叔则忙端茶倒水,四叔,却也没闲着,正小心擦拭着供桌上的灰尘,一派兄友弟恭的模样。
周泉北不由暗自好笑,就如古人那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已经养成了的依赖性,又怎么指望,他们能轻易改变?
周泉北恭敬地给老祖宗磕了几个头,也不理会里屋里的众人,径自走到了外面,点燃了一根烟。
相信,经过了这么的磨难,以及为上位者的考验,老周心里,应该也有一杆秤,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倘若老周连这一关也过不了,那,真的不用老马动手,就算周泉北自己,也绝对不会让老周再呆在这个位子上。
是祸非福啊。
以前就那样,老周现在这个位子,他们这些人还不得把天都翻了过来?
周家的祖屋正处在半山腰上,院子很大,从院门口,可以看到山脚下的一条小河,对面,就是周泉北的姥姥家,属于米州地界牛头镇的小王村。
院子里种了几棵梨树和桃树,这是周泉北的爷爷早年种下的,现在,已经有成人的大腿粗细。
可惜,现在是寒冬,并没有什么硕果,倒是显得有些苍凉。
周泉北百无聊赖的爬上了一株桃树,站在这里,可以依稀的看到老崔家的大宅,现在,崔芸就呆在哪里。
这时,老屋里忽然传来了争吵声,声音很杂,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