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武艺相当,当下又是两场难解难分的缠斗。
然而那五千义军的加入,却在两军缠战之时,给匈奴兵最致命的一击。
五千义军步骑,如钢铁洪流一般,紧跟于谦和辛弃疾之后,撞入了匈奴阵营。
顷刻间,匈奴的三路兵马,便被义军拦腰斩为了两截。
本来就不是齐军战车阵对手的匈奴,而今有了义军铁骑的突现,将他们阵形无情斩断。
四万匈奴兵终于军心崩溃,难以再战下去,纷纷败溃四散。
这边张飞与鳌拜战了上百回合,鳌拜方知张飞武勇在自己之上,眼下又见义军杀至,心中不免萌生出几分退意来。
张飞看穿了他的念头,当即一声雷霆般的暴喝:“呔!你张爷爷在这!贼子岂敢分心!”
那一声暴喝,竟是喝得周遭血雾层层退散,直接吓得鳌拜心神动荡,一下子缓不过神来。
当鳌拜反应过来时,张飞那刚猛的丈八蛇矛,已经在电光火石间,直接贯穿了他的身躯。
所谓的满清第一勇士——鳌拜,就此死在了张飞的矛下。
眼见鳌拜被斩落下马,张飞当即调转马头,协助李信一起夹攻文鸯。
双拳难敌四手,一个李信就让文鸯有些窒息,眼下又来了个正值巅峰状态的张飞,文鸯如何抵得住。
三人走马观花,你来我往斗了二十回合左右,文鸯终于支撑不住了。
李信见状虚晃一枪,骗的文鸯举枪格挡,张飞瞅见破绽所在,横空一矛,再度结果了文鸯这员猛将。
可怜勇文鸯,生错在了司马懿阵营,白白枉送了性命。
司马懿见麾下大将尽被斩死,而今匈奴骑兵陡然间也呈现出兵败如山倒的颓势,心知大势已去。
“我司马懿蛰伏这么多年,岂能在这里就倒下。”
司马懿眼眸中浮现出深深的不甘之色,咬牙反攻几招后,便纵马直接逃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努尔哈赤见状,亦是大喝一声,反攻几招便望北面逃去。
“先杀司马懿!正是此人勾结外族,霍乱我华夏!”
见两人朝不同的方向逃去,李信当机立断,果断的带着麾下兵马,沿着司马懿逃走的方向发起追击。
两员大将被斩杀,两名主帅大难临头各自飞,匈奴兵那残存的抵抗意志,更是土崩瓦解。
放眼望去,这晨光初显的浩荡旷野上。
茫茫的匈奴兵,宛如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撞,而斗志昂扬的齐军将士,在李信等人的带领下,纵马驱赶在后,肆意地杀戮。
其中追得最凶的,便是嫉恶如仇的辛弃疾。
辛弃疾纵马如飞,撕开道道乱军的阻隔,将无尽的鲜血和残肢,都留在马蹄下,径直杀到了司马懿的背后。
司马懿一心逃窜,猛觉背后一股凉意突袭而来,不及震愕之时。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辛弃疾手中染血的长枪,已似流虹般射至。
噗——
一枪穿胸,透心而过。
司马懿陡然发出一声惨叫,手中长枪脱手跌落,身形剧烈一晃,抱着鲜血突涌的心口,便即栽倒在了马下。
卧丘多年的幽州冢虎,就此被辛弃疾从背后一枪挑死。
跟着司马懿逃窜的的匈奴骑兵们,眼见自家主帅被一枪秒杀,个个都惊破了胆子,哪里还有一丝抵抗的勇气,如过街老鼠一般,抱头狂窜。
“不杀尽尔等胡狗,我辛弃疾枉为炎黄后裔。”
挑死司马懿后,手持染血长枪的辛弃疾,仰天发出一声厉喝,纵马舞枪再度杀上。
骑兵往来冲插,战车正面辗压,那数万匈奴兵在旷野上,被杀到血流成河,几乎是全军覆没。
而另外一边,已然逃远的努尔哈赤,拼命的鞭打坐下战马,一刻不停的狂奔,满脑子浮现的,都是麾下大将惨死的画面。
不知了多久,跑出去有多远。
此时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努尔哈赤身后的火光也越来越远,喊声亦是渐渐隐去,更不见有追兵的踪影。
努尔哈赤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几眼,方才长长的吐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渐渐得以松缓,暗自庆幸着逃出了生天。
因为在努尔哈赤前方还有一条落清河。
只要渡过这条河,便是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到那个时候,他就可以重新组建兵马,意图卷土重来。
努尔哈赤是暗自庆幸,长吐一口气,却又心中黯然,陡然如针扎刀绞一般难受。
因为在半年多前,他还是威震幽并的雄主,与司马懿联手,杀得边塞一带的将领闻风丧胆,只需弹指便可进可图取中原,篡改江山社稷。
可谁想,到最后,他竟先是被射瞎了一只眼,司马懿又被高铭惨败,如今连高丽的齐汉联军,他们都拿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