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识得爷爷张郃,姓霍的小儿,还不快快下马受死!”张郃一声冷啸,手舞长枪,纵马如风。
霍去病星目一凝,手中银枪一横,傲然道:“张郃是么?来得好!那今日就用你的人头,来当我霍去病威震三军的资本!”
少年的热血瞬间燃爆,驰骋胯下战马,舞动着手中银枪,如一道银色的闪电,摧拉枯朽地突破万军阻隔,迎着张郃狂射而上。
还未杀至,那凛冽的气势,就已经让张郃顿感心神动荡。
他至少有十几年,没有在战场上感受过这种压迫感了。
不过弹指瞬息间,霍去病就已经杀到了他的跟前。
“张郃!莫欺少年穷!看枪吧!”
霍去病一声厉喝,凝聚起海啸般力道,尽皆灌入握枪的右臂,一枪刺破长空,携裹着惊涛骇浪的气势,朝张郃的胸膛刺来。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找死!”
张郃提一口气,挺起手中铁枪,挽起横扫之势,化作一道黑色铁幕,迎着霍去病的枪锋扑去。
半空之中,一黑一银,两道极光,转瞬撞至。
吭!
一声猎猎激鸣响彻四野,碰撞的气流竟是掀起丈余之高的尘沙。
两骑错身而过,霍去病铁塔般的身躯,巍然不动,丝毫不受方才一击的影响。
而一击之后的张郃,身形却是猛地一震,只觉一股电击般的力道顺着枪杆灌入体内,搅得胸中气血翻涌如潮,好生难受。
当他回头看到霍去病的反应时,那双深陷的眼眶中,不由浮现深深的震撼之情,他这才惊愕的发现,眼前这个年轻小将霍去病的武道,竟似在自己之上。
惊愕之余,霍去病已经勒马转身,再度舞起银枪,朝张郃纵马杀来。
张郃没有别的选择,只得硬着头皮大喝一声,舞枪朝霍去病杀去。
乱军之中,刃气四扫,火光飞溅,战成一团。
再看另一边。
郭刚麾下的猛将李成,正手提一柄开山斧,仗着96的武道,一路上杀人如麻,撕开一条条骇然的血雾,在乱军中无人能挡。
与此同时,在他一百步外的地方,亦有一道道倾天的血柱飞起,是薛仁贵手持画龙擎天戟,在那里展开了鬼神变色的杀戮。
隔着滔天火光,李成蓦然发现了“薛”字振魂旗下的薛仁贵,不由杀气骤起。
“薛仁贵,终于让我逮到你了,只要宰了你,我李成就是冀州第一猛将!”
如同看到猎物一般,李成发出一声狰狞兴奋的狂笑,当即双腿一夹马镫,如一道黑色旋风,卷起慑人的血迹尾尘,突破万军,朝薛仁贵袭杀而至。
只可惜,到底谁是猎物,尚且犹未可知。
昏黄的血雾中,马嘶人嚎不绝于耳。
正霸道狂杀的薛仁贵,蓦觉一股杀气袭来,斜眼一瞟,只见斜刺里有一道黑色的旋风,穿破乱军,正向他狂扑而至。
看这架势,应当就是郭刚麾下那个每逢大战,总能取敌将首级于万军之中,自比于秦末猛将樊哙的李成。
“土鸡瓦狗,焉敢与我一战?”
薛仁贵一声不屑的狂笑,手中画龙擎天戟猛然挺起,高举过头顶,挽尽天崩地裂般的力道,以一招刚猛无比的“力劈泰山”,朝李成的天灵盖当空劈来。
那凛冽的戟锋,吸尽碧空的寒气血雾,一戟尚未落下,光那气势,就已经压得人窒息不安。
“竟然强到这种地步”
正纵马疾驰的李成,惊觉这一戟之下,竟有一股无形的气墙,压得自己难以动弹,震碎了自己交手前萌生的所有妄想。
但来不及多想,李成只得提一口气,双臂青筋暴涨,旋即高举起手中开山斧,去格挡薛仁贵凌云一击。
下一个瞬间,在众目之下,斧戟轰然相撞。
锵!
一声悠长刺耳的激鸣,响彻九霄,激荡出的火光,耀如天日。
李成属于蛮力型武将,光凭力道可以媲美颜良文丑等人,可惜他遇上的,是刚柔并济的薛仁贵。
这一击之下,李成惊觉有着万沛难当之力,自斧上传来,压得他满脸通红,一双猿臂被震得弯曲酸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