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谈何容易?”
马超疯了般一边跑,一边往嘴里塞包子,直到最后一个被塞进去,见没人追自己,倒是周围的人下意识的躲开,这才默默地坐到路边,咀嚼着嘴里的包子,眼睛却是有些发酸。
接下来两日,马超每日都会跑去那边晃荡一圈,见有人吃剩就上去抢,那伙计却是没再赶他,这个发现,反倒让马超不好再去了。
连续两天有了吃食,马超倒是没了前两日那般难受,但还是喜欢在阳光最多的地方晒太阳。
“啧~”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马超抬头看去,眸光一缩,却是典韦跟一个豹头环眼的汉子正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主公说过,不能见熟人的,当下便想回避。
“你说现在这年轻人怎了?这有手有脚的偏偏做个乞丐,这长安城里但凡勤快些都不至于受饿,翼德我可告诉你,看到那些老的小的,给吃的便是,但这种年轻的,饿死也是活该,可别给他们!”典韦却是拦住了张飞给东西的手。
却是典韦带着张飞跑来逛坊市,张飞看到一乞丐,忍不住想给些东西,被典韦给拦住了。
这典韦什么意思?莫非是主公让他看见自己当没看见一般?
马超有些不解的看着典韦拉着另一个汉子骂骂咧咧的走了,一脸的疑惑。
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但觉满脸油腻,还有胡茬扎手,马超一愣,连忙找了处有水的地方看去,怔怔的看着水中倒影,但见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哪还有昔日锦马超的风范?
别说典韦,此刻恐怕就是自家亲爹来了也认不出自己来。
马超突然苦笑一声,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沦落至此?主公让自己来乞讨究竟为何?
虽然不解,但大概因为没人会认出自己的原因,心中却是莫名的开朗了一些,他这两天也见过其他乞丐讨食,找了个破碗,又找了处地方坐下来,直接跟人要是不行的,只能低着头端起碗,过来个人就低头说些行行好的词儿,只是过了半日,也就有人扔给他一枚五铢钱。
而那唯一的五铢钱,还被人一名路过的顺手给捻走了。
马超大怒,便想起身理论,却被路过的一名乞丐给拦住了。
“做乞丐得有做乞丐的觉悟,我看你好半天了,哪有你这般讨饭的?”乞丐皱眉看着马超。
马超认出此人,正是那日在庙外想要教训自己的乞丐,此刻似乎没认出来自己来,在他身边坐下,感叹道:“叫我一声大哥,我教你如何行乞如何?”
“这东西还要学?”马超不屑道。
“嘿~”乞丐不乐意了:“看好了!”
说完,接过马超的破碗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啜泣起来,一名老人路过时,看他哭的可怜,扔了一枚铜钱给他。
“各位父老乡亲,小人遇到了灾荒,流落关中,爹死了,娘死了,相依为命的妻子也没了,如今还有一子重病在榻,求求各位父老……”
一番卖惨,马超都信了,甚至有些愧疚之感,而乞丐不一会儿就收了二十多枚钱,看的马超有些愣神,直到周围人少了,他才带着马超到了另外一处。
“如何?”乞丐嘿笑道。
马超疑惑的看着他:“你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