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叫吕布这声叔父是没什么别扭了,那是一个顺口。
“不必多礼。”吕布微微颔首还礼后,不再提蔡琰的婚事,跟蔡邕开始说些其他事情:“我听说昭姬也在书院中授学?”
蔡邕点点头道:“如今弟子越来越多,但却找不到太多授课之人,是以只能让昭姬也入书院帮忙,她的学问尚可,为弟子启蒙也不会误人子弟。”
“若按伯喈公这般要求,这世上怕是没有太多人能入书院教学。”吕布摇头失笑道:“不过这教习不足,也确实是个难题,我最近倒是有个想法,伯喈公看行是不行。”
“哦?”蔡邕看向吕布:“奉先有何高见?”
“让已经启蒙的弟子去为新弟子启蒙,所谓温故而知新,对于已经启蒙的弟子而言,让他们去教授新弟子,也能锻炼其气魄,让其对此前所学有更深理解。”
学习吗,学过的都知道,如果你能给别人讲明白自己学到的,那会让本身学到的东西更扎实,吕布这些时日也会来听吕玲绮讲课,一开始磕磕巴巴,但现在却是很流利了,讲起来也很大方,甚至有些上瘾的感觉。
人骨子里都是有些好为人师的,无分年龄,也正是因此,吕布想到这个点子,既能教授新弟子学问,又能让已经学过的弟子对学到的东西领悟更深。
当然,其实最好还是有老师带,吕布想出此法,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这……”蔡邕皱了皱眉,这种方式从未试过,虽说如今书院缺教习,但蔡邕既然接了这份差事,骨子里的坚持是不允许他敷衍了事的。
“这样,玲绮来讲一段,伯喈兄且看看如何?”吕布指了指女儿笑道。
“也好。”蔡邕不确定的点了点头。
吕玲绮接到吕布的指示,没有怯懦,反而有些跃跃欲试,声情并茂的给众人讲了一遍,颇有几分教习的感觉。
“如何?”吕布看向蔡邕笑道。
蔡邕闭目静思,他虽然不常亲自执教,但毕竟是吕布的女儿,他平日里还是很关注的,能够明显感觉到,这离开书院的短短几天,吕玲绮进步神速,再仔细思量其中道理,结合自己一生感悟,蔡邕隐隐有些明白吕布的用意了。
许久,蔡邕睁开眼睛看向吕布道:“奉先总是能想到些奇怪方法。”
“有用便行!”吕布哈哈笑道,得了蔡邕的点头,显然这方法成功了,所谓穷则变,变则通,他现在手中缺少这些教授学问之人,那自然要想办法补上这个短板。
这东西,其实也能练人胆魄,别看典满、华安平日里咋咋呼呼,私下里经常欺负人,但真要让他们跟现在吕玲绮一般当着众人讲些正经的,估计都跟吕玲绮开始一般磕磕绊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经常锻炼这个,对他们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