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成是谁他不知道,对方是以蔡邕的名义并出示了蔡邕的信物他才来的,但来了之后,卫觊就察觉不对了。
不同于那被魏越杀掉的三个将领,卫觊没被杀,但他知道,廉成这次设宴不怀好意!
成廉扭头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先生稍后便知,还未感谢先生今日前来,能将这河东大半豪族请来,若非先生,只凭在下可没这般本事。”
卫觊起身想走,身后却响起了成廉阴恻恻的声音:“先生此时若是踏出此门,卫家会如何,末将不敢保证!”
卫觊豁然回头,冰冷的目光落在成廉身上,毕竟是卫家这种大家族之主,自有气度,此刻这般凶狠回头,让久经战阵的成廉都不决胸口一窒。
“将军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卫觊看着成廉,平日里温文儒雅的气度已是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冰冷杀机。
这些家族之主的气场倒是很足!
成廉深吸了一口气,迎面看向对方道:“自然,伯觎先生可要一试!?”
声音虽然温吞,但内里却是杀机密布,卫觊看着成廉,沉默许久后,最终认命般的坐回到成廉身边。
接下来,倒也没有什么屠杀的景象,成廉只是与众人痛饮,卫觊心中有事,明知这是个局,却又无力阻止,只能不断喝酒来麻痹自己,酒到杯干,还做了一篇诗赋,也让众人情绪更加高涨,这一喝就是大半天,直到深夜,成廉才扶着已经喝的烂醉的卫觊从庄园里出来。
“将军怎也喝的这般醉!?”魏越带着人将卫觊接过来,看着满身酒气的成廉,有些无语道,今日可是要做大事呢。
“还不是这个疯子!”成廉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让自己清醒一些,指了指卫觊道:“非要拉着我一同喝,为了避免漏出破绽,只能喝了!”
“他已经看破我等?”魏越问了一句废话。
“过来的时候没见到蔡公便知道了,那郭奉孝也真是……自家老师都拿来利用,却不知道此事之后,回到长安,那蔡老爷子知道此事之后,是否会打断他的狗腿。”成廉看了卫觊一眼,若非他以蔡邕的名义相邀,还有郭嘉给他的蔡邕信物,卫觊根本不可能前来赴宴!
如果没有卫觊参加,相邀将这大半河东豪族都请来,那可就是天方夜谭了,而不能做到这些,就凭他们带来的这两千人,想要做成事简直是痴人说梦!
“那是他们的事,也不知道主公从何处找来的,这文人出手,就是够狠。”魏越摇摇头,这种事儿跟他可没啥关系。
“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成廉清醒了一些之后,对着魏越道:“我们的人可都撤出?”
“都已经撤出,备在庄中的桐油也已经尽数倾倒出来。”魏越说完,命令早已准备好火把的将士上前,绕着整座庄园不断引火,片刻时间,大火就烧起来,庄中到处已经被倒满了桐油,遇火即燃,加上夜间微风辅助,不多时,整座庄园都燃烧起来,滔天火焰将四周照的亮如白昼。
庄中之人,也不是尽数醉倒,有人发觉不对之后,拼命地往庄外冲,但如何冲的出来?就算有人将身上衣物用水弄湿,拼尽全力冲出来,迎接他们的却是守在四周,一名名冷漠的将士以及一支支冰冷的箭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