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用她娇嫩的手背曲掌成全的揉搓肿胀的眼眶,完全没有给方羽端水的动作。
“我说,给·我·水·啊——”方羽一字一句的打断了咎儿担忧的柔弱述说,掀开厚实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棉被一角,抓住咎儿纤细的小臂。
“好好好,我知道了。”
看着咎儿小跑着转身去倒水的娇小身影,他知道那道纤细易折的背影实在是经不住亲近之人离去的打击,如果自己走了她也很快就会随之而来吧,就像是没有泥土的小花连根都无法扎下。
“呼,呼,好了,给,”咎儿手忙脚乱的贴近来,想要把茶杯送到方羽手中但发现这样又有些不合适,“还是我来喂你喝吧?”
“给我吧,我还没有虚弱到不能动的地步。”
支起身子依靠在床头,接过咎儿的茶杯然后仰头一口饮尽。
“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
“那么,和汽口惭愧约定的日子呢。”
“就在明天……但是你现在……”
“没有问题,我只是大脑使用过度了而已,并不是身体受伤了,和她的对决我还用不到思索。”
“……七实,你总是这样自私,自己把所有的事情统统扛着不让别人来帮忙背负,一个人强大到把所有的问题解决了然后风轻云淡的朝我们微笑……实在是太自私了!”咎儿猛地抬起头来,锐利的眼睛直视着方羽平淡的眸子,她的表情悲伤又愤怒,心疼又自责,感觉自己这个所谓的奇策士没有给他多少的帮助,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个躲避追杀,逃避追捕的无助小女孩,没有获得什么成长。
“……”方羽没有反驳,没有说些什么,他也不打算说话,用行动来表达就好了。
咎儿正坐在床边,明明是矮小的那一方却趾高气昂的仰着头直视方羽的眼睛不打算退让,身上那华丽绚烂的十二单仍然穿在身上,行动不便的修长下摆被她撕掉了一大截,能够让他轻易的看到大腿处的那抹动人白皙。
紫色的过膝长袜紧紧的贴在她纤细修长双腿上,在衣服的下摆与过膝长袜的交界处是神秘的吸引人目光的领域。
但是方羽没有仔细打量的意思,他突然搂住咎儿娇小的身躯,紧紧的搂在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那温暖的拥抱,没有缝隙的紧贴着胜过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