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 却有些诡异的安静。
迈克罗夫特坐在一侧,不动声色地打量对面两人。
一位在与他寒暄几句之后, 真的开始专心致志欣赏起车窗外的风景。这幅好奇的模样, 很符合离开四年后迫不及待地观察伦敦的最新动态。
另一位对他保持标准微笑,好像根本不曾给他写过陈述对镜子削苹果的报喜信, 也好像根本没做过织围巾之类的举动。
看!
这就是他弟弟的‘好’朋友, 与他的‘好’弟弟。
一个比一个会装傻。
难道真当他是闲到没事做, 特意等候在码头接人吗?
歇洛克当然知道以迈克罗夫特有多懒得动。他的哥哥出现在码头非常不正常,必定是迫不及待地要在第一时间确定些什么。
至于确定什么?
“哥哥,您今天休假?真没想到您会来迎接我, 这让我受宠若惊。”
歇洛克泰然自若地打破沉默,“还是说您变了?在我离开的半年,您意识到运动的重要性, 改变了三点一线办公室—俱乐部—家的生活,开始喜欢出来走动而非懒得出门了?哦!那请允许我诚心恭喜您, 您的这种改变很好。”
谁变了?
迈克罗夫特微笑, 变了的人根本不是自己,更别提认为改变更好。
他静静地等歇洛克说完混淆视听的话, 没有就此作答,反而向凯尔西提问,“班纳特先生,回到伦敦的感觉怎么样?您在纽约与伦敦都生活一段时间, 认为哪一座城市更好?”
凯尔西被点名,自知无法置身事外, 也就加入了看似随意的聊天。“两座城市各有各的风景。现在对我而言,伦敦更甚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