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西说着头也不回地进了卧房。
下一刻,只见门帘又被从内撩起。
“哦!非常抱歉,我忘了和瓦西里斯基先生说晚安。”
凯尔西探出半边身体,而所谓的瓦西里斯基先生正是歇洛克此次角色名。
随即,她将右手的中指食指并拢贴在唇上,自然而地抛给歇洛克一个两指飞吻。
“瓦西里斯基先生,给你的晚安吻。祝好梦——”
门帘轻晃。
帘布后已经没人。
歇洛克下意识伸手抚上额头,仿佛能感到隔空之吻留下的温度,不知不觉间低眉浅笑起来。
半晌,他才收敛笑容。走到卧房门口,隔着那块轻飘飘的布帘,对里面的凯尔西说,“亲爱的瓦西里斯基夫人,也祝你好梦。”
好梦,却有些难。
两人身在敌营,枕戈待旦无法沉眠,随时要做好遭遇突发情况的准备。
索性第一夜平安无事。
冬日天亮得晚,马戏团营地里却按时早六点吹响号角,七点整就会发放早餐。
随即是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营地杂工也会清扫各个帐篷。九点,上午的训练与彩排准时开始。
凯尔西起床后稍稍舒展身体,稻草堆打底的床铺硌得人肉疼。哪怕有垫被,但起不了多少缓解作用。
卧底生涯却仍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