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西观察了一圈,衣柜里挂着干净的衣物,几分报纸还在写字台上。朱尔的一整套画具被单独包装,放在靠窗墙角。
“你到的时候,这些画具就是闲置着?”
凯尔西打开画具的大包裹,其中有画板、纸、颜料、笔刷等,几乎是全新的。
博诺点头,“是的。这是朱尔从法国带来的,他习惯了这几个牌子的画具。我打开看过,想找可能留下的线索。发现他没怎么使用,尽量按原样装了回去。”
凯尔西微微颔首,是拿起朱尔的记事本再翻看。
上面最后一则记录还停留在今年六月,他写到「今年要去美国,画些新东西。」
倒翻向前,笔记是今年一月开始,内容非常生活化。
有随手记录几笔钱款,还有一些琐事计划,比如一周食谱,比如添置袖扣或领带夹的想法。
这些零碎记录却停在了六月二十七日。
“博诺先生,朱尔八月一日抵达纽约。在此之前,他有去美国其他地方吗?”
凯尔西没能在屋内找到朱尔的护照与皮夹,而细数了记事本的页数并未缺页,现在缺失的是朱尔在七月的生活轨迹。
博诺不敢百分百确定,“就朱尔说,他直接从巴黎坐轮船来的纽约,随后直接来找我了。”
凯尔西挥了挥记事本,“一个人习惯记录些琐事,毫无理由改变习惯的可能性很低。朱尔有第二本记事本吗?”
“没有吧?”
博诺也不确定,“在纽约时,我去酒店找过他两次,好像瞥见的都是这本记事本,起码从外看是一模一样。”
中断记录的笔记本,不曾使用的画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