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面不改色,对比着自己肩头的蝴蝶结,终是一鼓作气开始系带。
一秒,两秒,三秒。
整十秒过去,凯尔西左手手腕上有了一个蝴蝶结。
它漂亮吗?
这么问,太不专业了。
歇洛克系的蝴蝶结脱完全离漂亮的范畴,该问有它到底有多丑。
“哇哦,真没想到,汤姆,你在这方面居然没有一点天赋。”
凯尔西笑出了声,又故作友好地安慰,“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雕虫小技凭着后天练习,很快就能超越天赋派。”
对于自己系的蝴蝶结,歇洛克只遗憾一件事。
多年前,他和迈克罗夫特还都在老宅生活。他某方面过于执着的哥哥,对吃到一半的糖果礼盒也视若宝贝地保存。
迈克罗夫特每次从里面取出几颗糖后,都会原封不动地还原礼盒买来时的包装。先严丝合缝地盖上盒盖,接着套上礼品袋,并以蝴蝶结系住袋口。
若说迈克罗夫特打的蝴蝶结有多漂亮也不一定,但极具其本人特色而能一眼辨识。
歇洛克:但凡当时跟着练几次,而不是笑讽迈克罗夫特的怪癖,今天的情形就截然不同。
如此想着,歇洛克似乎不甚在意结果,只就事论事谈打结技能。
“杰瑞,你说得对。一个月而已,你打蝴蝶结的美观度就有了质的飞跃。你都在见缝插针地练习,我也不会认为这是华而不实的技巧。”
花式打结,其实就是华而不实。
然而,上帝也管不了魔鬼竟以此设赌局,还敢压上令人咂舌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