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三人并没有完全否认南茜能在逆境里活出不同的自我,但他们都习惯不只设想好的那一面。
上帝没保证过,凡事一定向温情脉脉或事随人愿的一面发展,生活的常态是充斥着变化无常与不确定性,让人不得不考虑截然不同的另一种可能。
这种思考不仅仅是对于案件。
歇洛克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凯尔西,恰如他对杰瑞的怀疑,也不是只能往他希望的方面设想。
当下,只谈分尸案。
歇洛克提起另一处不确定性,“有关四年前的那具尸体,是黑中介商万斯提供给南茜的消息。我刚刚问了能否提供万斯的联络方式,南茜倒没拒绝,但她提到听闻万斯三四年前已经被杀了。”
黑市的中间商,还是做人口贩卖的生意,万斯被杀并不稀奇。
只是死了,有的事就死无对证了。
南茜是万斯的地下情人,万斯死了,两人的关系如何恐怕很难清晰地从第三人口中弄个究竟。
这种弄不清楚,就如四年半前的梅根失踪案。
劫匪放着其他人不打劫,偏偏选了钱财不多的南茜家。
哪怕事后依逻辑推测,劫匪来自黑市而早计划做人口贩卖生意,但这也仅是其中一种可能的推断。
在没找到劫匪前,谁又能对他们的真实身份说个究竟。
不确定的情况太多,而南茜更将遇到万斯归结于难得的运气。
在伦敦撞上黑市中介商,做他的情妇就能请他在黑市内找人,这种运气概率有多低?
凯尔西以自己为例,不论是订制武器或购买特殊材料,最初去黑市可费了一番入门的功夫。
除此了这些存疑之处,她提及一点,“有件事该向南茜求证。她为梅根在林氏医馆求医,两人住在医馆附近很方便,但一年就搬走了,是钱不够用必须找廉价租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