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堪忧。
歇洛克默默摇头,不经意间视线向地上一瞥,突然察觉鞋码偏小的人不只一位——凯尔西的鞋码也偏小。
此前,他一直没有留意吗?不,并不是。
歇洛克回想一年前的初识,当时凯尔西十六七岁,鞋码偏小也符合生长发育的规律。眼下细看,凯尔西比初见时稍稍长高了一点,可不就是仍未停止长高的年轻人。
问:是什么让他渐渐忽略了凯尔西的年龄?
答:是对方过于自然的沉稳练达。
问:又是什么造就了一个人的少年老成?
歇洛克没找到合适的答案。翻找记忆,哪怕是迈克罗夫特,十七八岁时也不似凯尔西有时的不动声色。
那是唯有时间才能赋予的沉着。不是时间改变了容貌,而是过去的经历时间塑造了一个人的性格。
凯尔西侧头微笑,“福尔摩斯先生,是巴黎的夏风太醉人,吹得您如此专注地看着我?您该不是第一天意识到我的俊美非凡吧?”
听,多么一本正经的自得言论。
歇洛克却没被绕进去,忽而问:“凯尔西,你的十八岁心愿是什么?”
她的十八岁?
已是遥远而模糊的过去。
凯尔西乍闻教名,一瞬充楞,好久没听到如此称呼了。
很快回神,煞有其事地回答:“我的十八岁心愿,自然是世上的凶犯能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