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个多小时,三人被动习惯了无处不在的污臭气味。
如今,凯尔西走过维多利亚时期的贫民窟一角。夜里行人匆匆而过,看到提灯的三人全都面露警惕,估计都被挖肾杰森的最新报道吓得够呛。
“班纳特先生,还有半个小时,这里就差不多全黑了。”
雷斯垂德避雷似地跨过一坨猫屎,如果要逐户上门排查,夜间显然不是好时候。“你到底想找什么?”
凯尔西眼观四方,在没有道路监控与网络资料的年代,实地巡查必不可少。
脱离了具体环境判断案情,就像空中楼阁般没有支撑。“在寻找我忽视的漏洞,去解开「s、s」的含义。”
你还有忽视的事吗?
雷斯垂德识趣地没有问,否则加以对比,他本人就坐实报纸骂的苏格兰场全是无能之辈。
卡特没敢参与长官的谈话,老老实实地提着灯在前引路,难免走神开起小差。
途径转角,他照着灯油店的落地橱窗玻璃,侧了侧脑袋嘀咕,“头发太长,明天不能因为补觉又忘了理发。顺便再剃下胡子。”
“你说什么?”凯尔西突然停下脚步, “卡特警员,刚刚你说什么?”
卡特猛被地被问话,看凯尔西面容严肃,不知自己哪里错了。“我,我说头发长了,明天要去理发,外加剃胡子。有问题吗?”
“对!就是理发。”
凯尔西眼睛一亮,找到此前忽略的盲点。
理发是日常所需,伦敦的理发店几乎全面向男性,而理发师也都是男性。
原主为了女扮男装,要与外人保持一定距离。她自学了简单剪发,而从未留下任何理发店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