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听完紧缩眉头,他也够倒霉,刚升职就摊上前所未有的大案。那封寄到苏格兰场的信,最先是送到了伦敦新闻社,再被转交给警方。
这个消息被好事的报纸宣扬出去,现在全伦敦都知道白教堂区出了一个针对妓女的开膛杀人狂。
要承认苏格兰场开始确实不重视贫民窟的罪案。毕竟这里每天都有死亡,死的又是妓女,很多人都觉得从她们堕落起,早晚会各种厄运缠身。
然而,凶手挑衅警方的信件与报纸的大肆宣扬,让事态发生了改变。人们也担心开膛手杰森过于凶残,说不定会杀戮升级。
从五天前起,苏格兰场调动了大批警力,对白教堂及周边区域进行摸查。
遗憾的是要上百位警员查清上万的流动劳工,短期内几乎是不可能完成。至今找到的几个可疑分子,都被证实没有作案时间,全被解除了嫌疑。
“雷斯垂德探长,不知我们能否继续刚才的话题。”
凯尔西似是不经意地看着巷口,雷斯垂德与警员的耳语声很难让第三人听到,但她读着唇语了解大概。
“这里有第二具尸体出现了,按照你说的,为了我的安全考虑,警方更该提供保障,不是吗?”
“班纳特先生,相信我,如果你愿意回到西区,白金汉宫附近再安全不过。”
雷斯垂德忍着怒气,“全伦敦没有比西区更安全的地方。以我的能力,没法提供比它更安全的落脚地。无关人员不要继续留在犯罪现场,请立即离开!”
凯尔西看了眼玛丽的尸体,其实能重新活过就足够幸运,至于办案的权力,她会一步步找回来。
当下对雷斯垂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你还想说什么?”
雷斯垂德难掩不耐。不论怎么样,他都不会提供落脚点,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
凯尔西语气格外温和,“没什么特别的,就给探长提个醒。如果我一无所获地离开,也许明天报纸上就会出现一则报道。
比如「苏格兰场重大失误,错把热心人指认为嫌犯。l队长刚愎自用,拒绝热心民众提供破案思路,试问开膛手何时能够落网?下一个死的会是你吗?」雷斯垂德探长刚做队长没多久吧?你的位子还保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