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打算谁进城?”
“弗拉季斯拉夫同志留下,我们三个进。”科兹莫道。
维拉克有点动心:“冬堡不是巡查得很严吗?你们都是被通缉的人,还一次进三个?”
“要不是弗拉季斯拉夫同志是之前闹得最欢的那个,现在知名度大涨,不方便蒙混过关,我们就带他一起进去了。”科兹莫掏出烟盒,和维拉克眼神交汇,拔出一根烟递给了他,“我们几个倒还好说,伪造身份证明,乔装打扮一下分头行动,出不了大问题。现在冬堡里我们的同志为了避免被卧底一锅端掉,都分散开来各自为战了,所以人多点,联络的效率才会提高。”
“谢谢。”维拉克叼起烟点燃,“那你觉得我能混进去吗?”
“应该不行……”科兹莫接着给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递烟,“西涅威伦海那边,我们巴什海军正在同威尔兰、布列西联军艰苦作战,也因此冬堡,及各个地方都对威尔兰人、布列西人怀有敌意。再加上国际平等联盟由布列西人创建,巡查的卫兵往往会着重盯着布列西人,你这么知名的人进去后,就算没有被一眼认出,也绝对禁不起细致的盘查。”
“嘶……呼……”维拉克吐出一口烟,“我是觉得大家都身为领导者,我们应该站在最前面起带头作用,而不是把同志们留在最危险的地方,自己在这里睡安稳觉。”
科兹莫笑道:“你误会我们了。我们之前也一直都留在冬堡里,努力化解危机。是考虑到有卧底存在,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才冒险出来在这里等着迎接你们。”
“这样啊,抱歉,是我误会了。”维拉克坦诚地道了个歉,他昨天和阿尔谢尼聊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是为了避风头才躲到这里的。这样的话,他反正没脸待下去,
“我承认,我们是在决策上出了很大的失误,致使分站现在的境地很不乐观,但也请你们放心,我们里面没有怕死的人,更不会躲在其他同志们的背后。”科兹莫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点你放心。”戴茜笑呵呵地跟着道。
“明白。”维拉克面对着都是巴什人的四位分站同志。他们其中有原先平等会的元老,也有如今自发抗争的领导者,说他们怕,这确实不可能,“也请你们放心,我们这一趟不会白来。大家团结在一起,用不了多久就能扭转局面。”
“我们相信你,你可是维拉克。”科兹莫打心眼里佩服维拉克的那些事迹,对于昨夜维拉克对他们不留情面的责备,他也没有存下芥蒂,而是虚心接受。
“对,你可是维拉克。”其他人都说。
这话搞得维拉克有点脸红:“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说实话,得知是你要来支援我们的时候,我们都心安了。”弗拉季斯拉夫作为一个不久前才加入国际平等联盟的人,都对维拉克的一些事情了解得很深,“大家都说,你善于创造奇迹,总是能把别人眼中不可能的事情变为可能,再一一实现。”
“这一点,我要说的是,那些事情能做成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而是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坚信,因为相信,才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创造了奇迹。”维拉克不想看到别人神化自己,把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所以与其你们相信我能做成这件事,还不如相信我们一起能做成。”
“好,哈哈……”几人都笑了。
“时间不早了,每多浪费一个小时,我们的同志都可能多面临一分危险。”一支烟抽完,科兹莫站了起来,“我们先去联络他们,为反击作准备了。”
维拉克起身相送:“路上注意安全。”
“嗯。”科兹莫、戴茜、阿尔谢尼先行出了地下室,从屋子的后门离开。
“他们都还睡着。”弗拉季斯拉夫将门锁好,看向了睡着的许多人。
“这一路上确实太累了,现在没什么要紧事需要他们去做,正好好好睡一觉吧。”维拉克同样望着他们。
“听说这几个同志,除了那个昆廷,都还是新人?”
“算是吧。加入咱们国际平等联盟也有几个月了,但始终没遇到过什么大事。这一路赶来,路途上的困难我也视作对他们的磨练了。”维拉克轻声说着,怕惊扰到他们的休息。
弗拉季斯拉夫咧着嘴:“布列西那边的巨大胜利真是振奋得我们几天几夜睡不着觉,真的很希望巴什的那一天早日到来。”
“迟早的事。”维拉克肯定地道。
“我对平等论里面的东西还有些不解,听说你对这方面有很深入的研究,方便请教请教吗?”弗拉季斯拉夫道。
维拉克没说话,到床边打开行李箱,拿出了温斯顿所着的《阶级论》:“已经有比平等论更全面的着作诞生了,而且就连这本,恐怕用不了多久才会成为更伟大着作的基石。”
“是吗?”弗拉季斯拉夫凑了上来。
“走吧,我去给你讲讲。”为了避免打扰到别人休息,维拉克来到地下室,为弗拉季斯拉夫讲起《阶级论》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