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大在旧南约的邻市里有认识的朋友,维拉克按照地图带着伯因、基汀一起过去后,很快就在其朋友的安排下安全地登上了火车,前往北方边境城市。
距离旧南约结束内战快要过去小半年,两个月前维拉克、基汀初抵旧南约时,几乎没看出来这有发生过战争的什么痕迹,久而久之便觉得这个国家应该已经从阴霾里彻底走出。
但离开旧南约,他们一边横穿整个国家,一边看到了沿途与首都截然不同的破败景象。
旧南约作为首都日新月异,昨天的血迹今天就能被抹净,可其他的城市不同,它们衰老、多病,一场战争就是一次重疾,没要了命也得花很久很久才能恢复。
看到这一景象,以前没亲身经历过战争,更没去过多少地方的维拉克心里一沉。在他的眼里,战争的代价是无比惨痛,难以承受的,他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遍及世界各地。
离开了真实情况一言难尽的敦曼后,一行人进入了阻隔在敦曼合众国与普鲁曼帝国之间的斯德尔王国。
此行的路途比维拉克、基汀他们当初从莱泽因去旧南约要长两倍左右,因此哪怕大部分时间都乘坐着火车,他们还是在四月一号愚人节的时候才和普鲁曼帝国汉尼顿市的自己人汇合。
早在去年的十二月,平等会就因普鲁曼存在着更先进的思想,而不惜花费大量力量在这里建立了分站,短期内致力于搜寻思想的来源。现在这个分站不止找到了那个思想的来源,还成为了他们便捷的落脚地。
“会长。”平等会普鲁曼分站的负责人林恩亲自来到了车站迎接伯因、维拉克、基汀三人。
“好久不见。”伯因同这位和萨拉、伊夫一样,同是曾受过维拉克指导的三十八位预备骨干之一的同志握手,“还记得这位吗?”
林恩的眼睛炯炯有神:“当然认识,那会儿我们那一批人要离开莱泽因去各处建立分站,维拉克同志曾冒充克里斯会长讲过话。”
“你好。”维拉克听到又是位自己在冒充克里斯时候打过交道的人,满是歉意地笑着。
“但听到你坦白了身份,帮助了平等会很多,我还是很佩服你的。”直率的林恩大力地和维拉克握了握手。
“这位是基汀同志。”伯因介绍一旁的基汀。
林恩这次双手相握:“久仰大名,非常欢迎您加入平等会!”
伯因笑着看了维拉克一眼:“好了,抓紧先到地方休整吧。”
“好的。”林恩将三人接到了一辆汽车里,朝一个方向开去,“您在旧南约做的事情,让各国政府都提高了警惕,生怕平等会像传染病一样传到他们的地方,把他们的地方也变得像莱泽因、旧南约。这段时间就连普鲁曼都列出了您的通缉令,还严查了布列西背景的人。所以我们得小心一点行事,不能太过招摇。”
“不错,起码他们都开始畏惧我们了。”伯因很乐观。
“也因此我们的普鲁曼分站最近行事非常低调,除了找到温斯顿的位置,暗中盯着他,就没做其他事情了。”林恩道。
维拉克对此有点疑惑:“我听说普鲁曼政府也在找他,我们的人是怎么在政府之前找到他的?按理说政府的力量要远比我们强大。”
“平等会东躲西藏这么些年,在逃避政府搜捕上还是有些造诣的。”林恩开着玩笑,“温斯顿近几年辗转多个地方,难以摸清行踪。是最近一阵子有了传闻,说他来汉尼顿市居住了,我们才在藏匿可能性较高的地方做了最为细致的排查,最终找到了他。”
“真想现在就去见他。”维拉克难掩激动,迫不及待地想和那个叫温斯顿的男子彻夜长谈。
伯因尽管此行就是奔着温斯顿去的,但双方已经同在一座城市后,他反倒很平静:“他就在那,有我们的人盯着既不会有危险,也不会突然逃去别的地方。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到分站休整一下,然后规划好最合适的接触方式,带着精通布列西语、普鲁曼语的人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