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看完了吗?”维拉克错愕。
“嗯。”门罗叼着烟,端着酒杯活动脖子。
维拉克看着桌上那些价值根本没有被门罗看到的书:“你都没有仔细看。”
“我已经很仔细在看了。要不是你说就这点儿东西花了两千仑,我都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不是你亲口说的你想要平等吗?这些东西会给你答案的。”维拉克不理解门罗口中的平等、他追求的平等是什么了,真正追求平等的人怎么会看不到这些东西的魅力、价值。
“我是要平等啊,现在我们在敦曼遭受的不就是不平等吗?不就是欺压吗?所以我们要抗争,让政府停止对我们的压迫。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这么简单,没问题吧?”门罗耸耸肩,“你今天有点奇怪,对这些书太上心了,都没过问帮里的情况,这不符合你的行事作风啊。”
对门罗感到心灰意冷的维拉克没有争辩。
他一开始还以为门罗和他们是同一类人,《平等论》等书会帮助其觉醒,加深对平等的理解,继而知道该怎么改变。
但他错了,门罗所谓的平等,是片面的、主观的、闭塞的,他只要求别人对待他平等,不曾想过自己对待别人是否也需要平等。
与其说他和敦曼政府抗争追求平等,还不如说是在维护自己的特权。
这不过是一场既得利益者之间的争斗。
“还需要问吗?看你这么怡然自得不慌不忙的样子,肯定是都摆平了。”维拉克掩盖自己的心寒,“一天,够干净利落的。”
“还行吧,处理掉了一批人,又提拔了一批人。”门罗道。
维拉克点头道:“进来的时候我就在观察了,不过我本来也都不怎么熟,谁爱走走谁爱升升。”
“怨气不小啊哈哈。”门罗以为维拉克是不满自己没有提拔他,“你的能力我都看在眼里,但总得给你点表现的机会,这样才能服众。”
“想让我做什么?”
“等和政府斗起来,你有得是可以做的,到时候亮出你的本事,我肯定要提拔你。”门罗拍了拍他旁边的一个空座,“海鼠帮让我一个人管我也管不过来。”
看门罗拿海鼠帮二把手的位置诱惑自己,维拉克乖乖上钩,摆出势在必得的模样:“等着吧。”
“好,我等着。”把维拉克安抚下来后,门罗悠哉喝起酒。
“第二次会什么时候开?”维拉克把书郑重收好。
“后天吧。”
“到时候还用我过去吗?”上次维拉克去,主要是门罗想利用他除掉费舍尔,现在费舍尔死了,门罗又暗示他现在还远不是海鼠帮的二把手,那他似乎就没什么必要去了。
不出维拉克所料,门罗思忖了一阵子后,决定留他坐镇曼城。
——
两天后,即二月三日。
门罗另找了个司机开车,还是按老样子,九点出发,赶往了黑街帮的地盘。
他回来后,也没有向维拉克透露会议的具体内容,只说是基本定好了,只等几方都做好准备以及时机更成熟点之后,就可以出手。
面对门罗的戒备,维拉克也无可奈何。要真让门罗这样的老大无条件信任一个刚来的新人,把事关三方存亡的事情透露出来,那才不正常。
后续的几日,维拉克什么都没做,就是和海鼠帮里的人一起喝酒拉进关系,进一步降低他们对他的防备,尽可能融入海鼠帮,掌握更多的信息。
时间一晃,来到了二月七号的晚上。
这天晚上维拉克和一众海鼠帮的人喝酒时,故意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没喝多少酒就回到了旅馆休息,等到过了凌晨后,寒冷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他照着当初秘密和门罗碰头的法子,翻出窗户离开了曼城,在某条街道里,和花了重金约好今天凌晨在这里等他的车夫碰面,乘着马车回到了市区。
这次因为打好了招呼,所以基汀晚上没睡着,就等着维拉克过来。
“咚咚咚。”维拉克来到旅馆里刚敲了下门,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