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克站到了监室门口,透过栏杆缝隙查看外面,外面的犯人们正被狱警有序地带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想那么远也没有用……您是怎么想的呢?被关了两年,对自由的渴望还在吗?”
“在这种地方,不论被关多久,都还是会无时无刻想着出去的。有所不同的,不过是有的人死了心,有的人并没有死心。”简陋的监室里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东西,基汀的目光一直跟随维拉克移动着,“我还没有死心。”
“那还不错,我撑不下去的时候,说不准可以从您的身上汲取到力量。”维拉克开了个玩笑。
“那你得想办法在这座监室待稳了。”基汀透露出了一丁点信息,“这件事不止在我,也在你还有狱长身上。”
基汀这话和没说一样,反倒是给维拉克带来了更多的疑惑,他不再一边看犯人们被带走一边研究监室外的布局,转过身面向了基汀:“短时间内我应该是走不了了,因为副监狱长莱克特禁止我申请调换监室。”
“为什么?”基汀眯起眼睛。
“我刚来的时候就招惹到他了。”维拉克把自己和莱克特的过节说了出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好奇为什么明明这里很不错,别的犯人却都不愿意和您住在一起。”
基汀略过了后半句的问题:“惹了莱克特那个年轻人,你可有得受了。我在被抓进来之前,就在莱泽因里听说过他。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喜好折磨、虐杀,许多年前就在莱泽因里闹下过不小的麻烦。”
维拉克之所以这么忌惮莱克特,正是因为被押送到监狱的路上,狱警们提到了中午的暴动是莱克特一手安排的,他不在乎会不会有狱警在暴动中受伤甚至失去生命,只想着顺理成章杀几个人过瘾。
“那这座监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堂。”维拉克道。
“呵呵……他父亲把他安排到这里工作,是最明智的选择。”
“他父亲是谁?”维拉克很好奇莱克特的背景,听狱警说连狱长都拿他没办法,他的父亲想必位高权重,底蕴深厚。
基汀沉吟一声:“在我被抓进来之前,他的父亲正任布列西司法部部长。司法部的职能包括监督法院建设、维护和管理法院、监督公诉、建议民事或刑事法律或程序立法,以及……管理监狱系统。所以把莱克特安排到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