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的意思是到战场上寻找一些刀剑带回来,廊上的烛台切轻哼了一声。

“主公根本就没有锻刀的意思,不想再添新人也未可知。不过要说帅气地出击,我可不会输给谁的!”

“嗨嗨,不要搞得这么紧张嘛,”蔚蓝短发的太刀好声好气地调和着气氛,右手摩挲着经久未用的本体的刀镡,“但是我可不会把头筹轻易拱手让人,看来竞争会很激烈呢。”

低声细语着“开始期待了”,一期一振把视线投向突然沉默的另一位同僚。

“哎,不说话吗?虽然嘴上说着’只是完成了主命而已‘,但战绩最佳时明明就——”

“……别胡乱说,任务就是任务,我可不会像小孩子一样争高下。”

压切长谷部强行截断了太刀的话,双臂环抱在胸前,僵硬地别过头盯着一旁郁郁葱葱的绿树:“与其在这里讨论这个,不如,去问问她好了。”

提到吃完早饭后就窝回了房间的审神者,另外两振刀剑都下意识看向更显亲近的烛台切。结果后者像是突然被提醒了什么重要之事似的,猛地站起身来:“都这个时间了吗……?!真是的,午餐快要来不及了——”

很明显觉得做饭比出阵更加重要,金眸的付丧神对着两位同僚匆匆点头,裹着一阵小风朝厨房冲过去了。

一期一振和长谷部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说话。直到打刀开始把视线投向了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小短刀们,一期哥终于坐不住了。

“算了,还是我去问吧。”

----------------------------------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廊下回响,仪态十足的青年踩着恒定的步长,最终停驻在某扇木门前。

伸出的右手骨节分明,修长而白皙,似乎带着未经磨砺的柔弱意味,然而和瓷般的表象相反,的确有挥刀斩断金石的力量。在堪堪触及门时倏然收回,小心翼翼地整饰了军服的立领、肩膀上的绶带,抚平了衣角的一丝皱褶,这才重又轻柔地叩在了门上。

“主公?”

没人答话,一期一振稍微加大些力度又敲了两下。

然而屋内依旧一片寂静。禁不住想着“是什么时候出去了吗”,青年犹疑地收回手后退一步,忖度着要到什么地方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