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你们想要的,关于时空的‘法’——”

她堪堪停住,瞥了一眼对方身后充作护卫的两名付丧神。

“他们,没关系吗?”

出乎诺维雅意料之外的,少年在微微一怔后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甚至这一秒钟的愣怔也并非出于担忧,而是由于“没想到你会这么问”的惊讶。

“请不必担心这个,审神者大人。”他说,“我的刀剑和您的不同,每一振都是我亲手锻出,花尽心血培养的……和您的,截然不同。您可能想象不到他们到底有多忠诚吧?”

她微微恍了一下神,随即和他一同笑了起来。

“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明明都是应召而来的存在,却和昭示自己的独立性的‘英灵’完全相反……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会给刀剑造成困扰,这也是有可能的吧?——不过你不在乎的话,那就请随意。”

趁着少年脸色微变,转身和自己的守卫者们交流,她也扒着沙发靠背往后看去。

三日月宗近老神在在地站在最左边,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她说了什么或将要说什么。一期一振和压切长谷部站在中间靠左,虽然没有前者那么心不在焉,但重点明显也不在“会给刀剑造成困扰”上面。

三名付丧神差不多挤成了一堆,把新来的烛台切孤零零地扔在最右边,中间隔出了一道相当明显的楚河汉界。

就在诺维雅怀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的时候,三日月宗近似乎终于腻歪了一直盯着的天花板某个角落,转而把视线投注到了她身上,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还不等她松一口气,就听见一直表现得超然物外的太刀慢悠悠开了口。

“不是说‘义务的话,就要相当慎重才行吗’?自我介绍都没听完就要订契了,真是……”

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