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有话就问,当然最后小心地找补了一句,“我就是好奇。”
马上就要成婚了,他想试试身份变化,姐姐肯不肯对他再好些,说得再多些。
听起来像是得寸进尺,但配上贺启楼紧绷的神情还有灼灼的目光……苏卉失笑,“我没直接让他去找国师,只是暗示。国师有真本事在身,但鲜少有人能让他说真话,就算是五皇子也不行。”
贺启楼惊讶极了,“啊?!”
“宗室那边是不是有人嘀咕国师式微,逐渐不得太上皇与圣上倚重?因为几次大事他都没算准?”
贺启楼连忙点头:不然他何必特特跟仙子姐姐请教,五皇子总去见国师妥不妥当。
“安心吧。太上皇越来越瞧不上国师,这是真的。”苏卉笑道,“但圣上,乃至于义忠王都跟国师交情如初。他们大约是装出来的关系不复当初。”
实际上国师只管帝后皇子们免受邪祟所侵,至于这些人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尤其是谁坐那张椅子,怎么坐上去的,他不会过问也不想过问。
贺启楼眨巴了一会儿大眼睛,忽然一巴掌糊在自己额头上,“我是真以为他昏了头!求子求得有些魔怔!姐姐,”他深吸口气,“你知道五皇子妃为求子,多少已经犯了忌讳!她私底下瞧着颇有昔日汉武皇后的意思。”
关键在这儿呢!
苏卉道:“你消息挺灵通的嘛。”
三、五二位皇子都已成婚,却都不曾封王,也就是哥俩依旧住在宫中,还活在帝后的眼皮子底下,不过能打听道五皇子后院里的动静南安郡王府可不像他们这些年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受待见”。
贺启楼道:“谁让五皇子妃她婶子总往宫里探望,大家又不瞎。”
“别谦虚了,”苏卉又笑了,“起码你爹和你都知道五皇子妃与她婶子‘私相授受’了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贺启楼也就承认了,“五皇子宫中有位女官与我家有旧。”
看贺启楼略显尴尬的神色,苏卉心领神会:怕不是那位女官跟他……爹有旧。
苏卉见过南安王:与贺启楼同款精致容貌,再加上贺启楼所不具备的儒雅沉稳之气,连她这样见惯美色的人都要由衷地赞上一句,如果南安王乐意,情人遍天下也不在话下。他又是宗室郡王,经常出入宫廷,宫中女官为他心折也毫不让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