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对手看准他这个性格主动求败,损失一些兵马来让朱桓骄傲的性格在战场上表露出来,恐怕陆逊的策略就会很难进行。
实际上,朱然提醒的并非没有道理,要知道早年间其随从孙权征战四方时也曾干过那些荒唐的事情,到现在其不但没有任何改观,反而还越来越强烈,倘若长此下去必不会有好下场。
站在朱然一旁的丹阳太守滕胤这时也站了出来向陆逊拜道:
“上大将军,下官认为车骑将军所言非虚,左将军早些年因为他的性格太过暴戾,曾有一次诱发过他狂病的症状,军医说左将军的性格与这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让他打仗最好是坐镇后方,否则就不要再让他上战场。
今日上大将军提出如此之策,下官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倘若左将军狂病发作,纵使是身强体健的将领也会因为这等病折磨得人不像人,况且大军作战之中一军之将因病发作而无法指挥,底下的将士们该当如何?”
听完滕胤这番话,陆逊微微点头,此人能言善辩且在治理地方民生与内政方面更是出众,这次北伐带他出征的原因也有两个,一来是要让他好好见识见识战场的残酷,二来则是培养他的军事才能。
“呵呵,承嗣说得不错!左将军患有狂病之症大吴文武上下皆知,但是我的计划还非他不可。”陆逊这时提着都督剑走回帅案上座端正地坐了下来对其开口回应道:“而且,只要让其充分发泄自己内心中的心情,这种症状还会因此而被诱发吗?”
听完这个理由,滕胤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可是站在他旁边的朱然却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于是滕胤才将有关于朱桓狂病的话题结束。
实际上,陆逊在合理利用朱桓之勇的同时又考虑到其身患隐疾,而这隐疾之狂病是在朱桓无法收住自己打仗连战连赢时骄傲过头的心理变为完全暴走的状态之上才能被诱发。
所以,陆逊在其身边又配了一位德高望重之将辅佐其出征合肥。就在昨天下午,朝廷方面把骠骑将军步骘调到江北前线助阵,而朱桓的搭档就是步骘本人。
“把骠骑将军调来给左将军当副将?!这有些不太合乎逻辑吧!”太史亨听到陆逊把步骘安排到朱桓身边当副将忽然开口向众将表露出自己内心之中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