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夫人当时就瞠目结舌,拿着这信问了裘日修,“老爷,此事可当真吗?”
裘日修看了就点头,“这种的舞会是洋人的交际……贴面就如同咱们见面拱手作揖一样,只是礼节,跟贞洁不贞洁无关……”
熊夫人面都白了,“这太不像话了!在大清要谨守大清的礼仪,像是这般没有底线,可怎么得了?以后谁家还敢叫姑娘出门?不行,说什么都不行。这才是在广州,以后这要是蔓延开来,成什么了?”
裘日修忙着赈灾的事,也没太往心里去。结果熊夫人第二天就去了甘露寺。
这事钮钴禄太后大发雷霆,“只要本宫还是太后,那这事本宫就管到底了。”
可在甘露寺的太后怎么管?连皇宫都回不去。
钮钴禄太后却冷哼一声:“不回去是不想回去,想回去,谁也休想拦着本宫不让回去。”
熊夫人看着太后突然决绝的脸,突然有些心慌。自己这么过来,是不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您要回宫?”熊夫人问完,心里默默的又问了一句:宫里知道吗?
钮钴禄太后转着佛珠,嘴上说的再如何,可其实心里也是没谱的。
熊夫人一看这表情,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知道这位太后如今就剩下嘴硬了。她没多呆,就借口还有事情就告辞出来了。
钮钴禄太后觉得这个义女的心始终向着她,特别难得。正好之前不是接了在汪家守寡的钮钴禄家的老姑娘在这里陪她吗?她就叫了那人称汪五奶奶的姑娘,“你去送送,这路滑,小心着点。”
汪家五奶奶笑着应着,一路扶着人往出走。
其实出门门就有轿子坐的,现在生生硬是得走二路路。熊夫人心说,这姑娘什么毛病,一路扶着往前走。
等地势平坦了,汪家五奶奶才撒手了,“夫人您上轿吧。之前怕是山路,路滑,不得不小心着些。”
熊夫人也没说别的上了轿子就走。这大冷天的,山上的风野的很。正就快撑不住了都。
下山的时候跟两顶轿子擦肩过去了。因着山上不好走,轿夫的速度明显慢下来了。轿子外面跟着丫头和婆子,熊夫人就在里面问:“刚才谁家的家眷上山去了?”这里住着太后,等闲人可上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