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家里多疼爱这个儿子,也是花了时间和精力来陪伴、培养。迟飞扬,这个名字就是父母的心愿,愿他飞扬。
他爸妈的卧室里,竟然还有单独的衣帽间,存了不少衣服。
这回过冬的衣服倒是不缺了。
再往深处走,还有一个阳光房。可阳光房的玻璃是打碎的,有一把梯子收上来。想来那几个人就是从这里进入,占了房子。
四个房间都有睡过的痕迹,凌乱得很。郎健扫视一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那四个人也不管他们,两个拿刀的明显是控制着不拿刀的一男一女。
那一男一女就是大学生的样子,眼神总往郎健这边瞟,像是有话说。
看完了2层,郎健又带着梁初平豪下楼,两个大客厅,可飞扬说的大储物间,已经被撬开了,吃喝用品都用了一大半,剩下的不多。两个厨房,一个中餐一个西餐,连同后院。
后院里,倒着一个腰断了的丧尸。
下半身都没了,上半身还在爬动。
他们又去地下室,有一个健身房、一个家庭电影院和酒窖。酒窖被人动过,少了不少酒,隔间是小仓库,堆满了飞扬的限量球鞋。只是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飞扬的爸妈。
没办法了,郎健只好带着人又上楼,去问那四个。现在速滑一队人多,不怕,再说手里有枪,确实心里有底。
迟飞扬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好像把前二十年的眼泪都流完了,哭到最后眼角开始疼。
这样子足够丢人,可是却是尸潮爆发后的情绪积攒。要不是面前还有这帮兄弟,他真的要垮了。
等他肿着眼睛抽鼻涕,夏队还在拍他的后背,他动动嘴唇,想说谢谢夏队,也想说自己调整好了,但嗓子哭久了,好像刚才吼得太多,给哭劈了。
“别哭了。”郎健打听完毕,带着队员下楼。他把迟飞扬扶起来,让他坐在台阶上。
迟飞扬身体都哭软了,坐不住,齐小宝赶紧坐过来,让他靠着。
德牧蹲在他们的旁边,一声不吭,只是用前爪挠嘴罩,不想戴这个了。陈重从后院回来,关上了玻璃门,拎着一把带血的斧头走过厨房,显然是已经把后院里的丧尸解决干净了。
“隔壁的屋里,都有丧尸。”他悄悄对夏冰说,手不自觉地摸到了夏冰的手腕上,摸他手腕股凸的骨头。
夏冰不制止他的行为的话,他就偷偷摸摸再多碰几下,一直勾到夏冰的小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