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满意的笑了,他笑时像索命的罗刹,实在可怕。
“来,再用点核桃酪,补补脑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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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咸福宫,康熙十分自然的飘到了闰月的床榻之上。
飘荡了数十日,总算能像正常人一样,躺在舒适柔软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翘起个二郎腿,床边的香袋内传来阵阵清甜的桂花香味,康熙满足的喟叹了一声。
看着康熙的动作,闰月默默地从柜中抱了两床褥子出来铺在床边。
“嗯?”康熙翻起身,正正坐在床中央,宛如一个睥睨众生的佛祖,他抬了抬眉毛,“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闰月手上动作未停,不一会儿就将自己今晚的安寝之处给铺好了。
从前也是这样,侍寝后,闰月总是会到旁边的榻上休息,不会和皇上同床。
当时教导规矩的嬷嬷说,康熙不喜与妃嫔同床过夜。
闰月默默卸掉妆环,努力忽视身后那道视线。
闰月不喜贵重的装饰,况且她也没什么贵重的首饰,头上仅仅两支宝蓝色的珠钗,还是她托小显子在宫外带进来的。
康熙倚靠在床沿,看着她慢慢将耳上的坠子取下来放在匣内,再将头上的发钗取下,如墨般的发丝倾泻而下,康熙觉得,这好像是他见过最柔顺黑亮的头发。
闰月一回头,就看康熙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出神了一般。
她有些不适地动了动,康熙瞬间回神,眸光闪烁,“真慢!磨磨蹭蹭的打扰朕歇息了。”满脸的嫌弃与嘲讽。
闰月赶紧请罪,康熙不理会她,一个翻身,用后背对着她。
闰月走到自己的褥子边上,刚掀开被子,康熙又发话了,“你往常都穿着外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