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前打扫的丫鬟告诉我们,莫女侠正在午睡,当然我也没打算去问她的意见,要不结果估计就一句话:“劫狱,把人给抢出来啊!”
最可靠的邱离陌出门会朋友去了,回京这么长时间,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哄父母开心上面,可人家好歹也是打小在这京中长大的啊,少不了有几个不错的朋友,至少在自己想花天酒地的时候总有几个人陪着自己吧?
他不在,能指望的就只有大伯一家人了,丫鬟说大伯似乎也出门去了,大伯母正和凝儿带着阿元在后头练枪呢,索文昌他们也都在那儿,听她说完,我便带着凌凤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来到后院,气氛顿时变得肃杀起来。大伯母和凝儿在教徒弟这件事情上是十分严肃的,即使阿元毫无习武根基,却也未曾放松一丝。原本他就瘦弱,如今显得愈加清瘦了,瞧得我们几个都有些心疼。可人家自己不在乎啊,反而还挺乐在其中的。
短短几天时间,阿元的枪法就突飞猛进,这是一块璞玉,这么些年来也没有人去雕他,如今好不容易有人指导,他也算终于有了发光发热的机会。
我没有打扰他们,等到阿元一套枪练完才走上前去请安。盈霜在一旁拉着阿元帮他擦汗,顺口问道:“陆公子,外头的情况怎么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还顺利吗?”
我有些纠结地摇了摇头,将情况简单地告诉了大伙儿。听罢,大伯母的眼神暗了暗,道:“此事算是彻底闹大了,如今在二位尚书大人面前都露了相了,再想遮掩就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如今既然要走司法程序,朱指挥的人身安全在短时间内还是有保障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强有力的人证揭穿郑寿的谎言,否则这事儿还真就不好办了!”
我点点头道:“大伯母所言极是,寻儿也是这个想法。可如今的问题是朱信一方的证人无非就是我们几个,还有离陌堂哥和凝儿堂姐。可这一群人都是和邱大人沾亲带故的啊,一旦出庭作证,于他于我们而言就是大大的不利。尤其是凝儿堂姐,你们的禁令还没有解除,如果将你暴露了出去,定然后患无穷啊…”
众人陷入了沉默,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可想要在不暴露我们自身的前提下扳倒郑寿,只怕只有去找假证人了。就在众人纠结之时,盈霜在一旁突然开口道:“难道就没有什么能坐实对方罪名的直接证据吗?我父亲为官多年,做知府时也接触过不少案件。他曾对我们几个孩子说过,人会说谎,可证据基本上不会。”
“一般来说,只要证据被衙门收回去了,外人几乎是没有机会做假的,除非内部有人,否则证据有时候比起证人要有力得多!”
这个道理我自然也明白,可问题是我们只剩下今天最后一天了,想要寻找有效证据的时间怕是根本不够。而眼前我们所掌握的…
对了,对呀!我们知道郑寿藏东西的地窖在哪儿啊!这倒是个于我们有利的条件,之前虽然将地窖里的火药都搬了出来,上头神机营的标志也被邱离陌给整没了,郑寿也是被当场带走的。可他手底下的几个都不是愚钝的人,难保不会去地窖查看情况。这或许是一个机会,若是我们及时赶到,抓两个巡防营的人审问一番,事情说不定就会有转机了呢?
打定主意,我兴奋地谢过了盈霜,立刻带着小哥儿俩直奔凌景寒的院子。起码他是刑部的人,此事也算是在刑部挂了记录了,他出面好歹师出有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