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若木鸡的瘫坐在地上,浑浑噩噩的任由着几个婆子将她小心翼翼扶出去。
孙之鼎面容凝重。
曹寅被捆绑着任然贪婪的吸吮着鼻烟壶,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挥手示意仆役将鼻烟壶取开。
仆役们手触碰到鼻烟壶,甚至将鼻烟壶抽走之后,曹寅似乎才回过神。但是他理智全无,声嘶力竭哀嚎宛若野兽的表现让所有人的表情颇为难看。
“孙太医……这不是只是普通的药粉吗?”曹荃浑浑噩噩的发问,浑身冷冰冰的。
“这的确是普通的药,又不是普通的药。”
孙之鼎手指揉捏着药粉,面带肃容:“这鸦片又陈阿芙蓉,在宋朝印发的《开宝本草中》将其称为罂粟,能镇静止痛,乃是常用的药方……”
“常用的药方?那就不是毒物了?”
曹荃顿时欣喜若狂,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孙之鼎:“孙太医,这应该如何治疗才好?”
“……不,是本官失察。”
孙之鼎颤声说:“下官……的确在闲谈杂书上看到过前朝崇祯皇帝期间,夷人将烟草传入中原,随即因为泛滥过快过广而遭禁止,但不少人当时便以抽吸鸦片代替……却频频有上瘾以至于瘦削吐血而亡的案列。”
“至于治疗的方案。”
他看着曹荃满是期待和渴望的目光,痛苦的将头撇到一边:“曾有言道:除去杀掉吸食鸦片者,否则根本无法让其戒除恶习!”
曹荃宛如被雷劈到一般呆滞立在原地,更不用说老夫人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她眼白一翻,生生的昏厥过去。
“老太太!老太太!”丫鬟们惊叫着。
曹荃反手抱住老夫人,又是渴望又是哀求的注视着孙之鼎:“孙太医……孙太医……您得救救大哥啊!”